“你知道屠蘇在哪嗎,我要找屠蘇。”
又是屠蘇。
陵越本是笑著的臉在瞬間沉下,眸中暗光流轉,隱隱透著一絲寒意。他冷冷看著她的後腦勺,不平不仄道:“屠蘇的身體尚且虛弱,正在房內臥床休息。”
“哦,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找他,或者告訴我去他房間的路?”木青淺不敢回頭看陵越,怕一和他對視,內心深處對他的那一絲情意就會顯露出來。
“你不是失憶了嗎?短短几日就如此惦念屠蘇?”陵越眉頭一皺,面上浮起疑色。對她不經意間的一些言行舉止感到不解,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還是隻是在假裝,試圖掩飾什麼。
“屠蘇、屠蘇他、他他、他是好人,他對我那麼好,我、我我、現在他為了我才身體虛弱,我,我自是惦念他。”
一段話,她說的結結巴巴,萬幸是背對著他的,否則她臉上的表情和撒謊時咬唇的小習慣,一定會被他識破。
“當真?”
身後傳來他不信的問聲,她一僵,大腦快速運轉,想找出解除當下困境的辦法,無奈的是她一緊張大腦就一片空白,什麼辦法也想不出。
“淺淺,我在問你話,為何不答。”
他似乎沒耐心了,手朝她伸過來,欲把她的身體轉過去。
木青淺覺察到身後的動靜,扭著身子一躲,只讓他扯走了先前披在她身上的袍子。
“淺淺。”陵越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心中的懷疑更深,“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騙你什麼啊!”木青淺緊張地捏著手裡的紫薇花,回了一句後正斟酌著要怎麼應付,偶然一瞥,發現百里屠蘇像救星般出現在不遠處,她見了,忙撒開腳丫子頭也不回的朝他飛奔過去,一頭栽進他的懷中,摟住他纖細的腰肢,抬起頭笑眯眯的跟他說話。
百里屠蘇並不知道陵越站在不遠處,看木青淺突然躥過來,讓本來就在找她的他笑了起來,面色柔和地拍掉她肩上的雪,說帶她去吃早膳。
她當然是一口答應,挽著他的胳膊離開,沒有再回頭看過一眼。因為不敢。
陵越立在紫薇花旁,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目光陰沉的嚇人,少頃,他一揮手掃向旁邊的紫薇花,開得正好的花朵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不消半刻,所有的花朵都變成黑色的粉末落在地上。
“想要就下手,你真沒用,明明是不敢,還拿百里屠蘇當藉口。”
一個陰森的笑聲在耳畔冒出,陵越閉上眼,再睜開時已身處黑暗中,在他對面,站著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心魔,你不要蠱惑,我是不會上當的。”
聞此言,一身黑氣環繞的心魔哈哈大笑起來,突地瞬移到他面前,與他面貼面的對視,烏黑的嘴唇邪魅的勾起。
“真的是我蠱惑你嗎?陵越,你看看你的心,看看你的眼,總在木青淺看不到的地方,赤·裸·裸的覬覦著她。我就是你,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七年前你就不止一次對她動了慾念,好幾次都想把她困在身下,一點一點的侵犯她、佔有她,讓她在你的身下嬌喘求饒……”
“你給我閉嘴!!!”
陵越惱怒的大喝,一掌劈向身前的心魔,可惜是徒勞的,它晃了晃退開,形體沒有任何變化。想要木青淺,他確實想要她,這個念頭是難堪的,深埋在他心中不能見光,更不能真的去動手,把渴求變為現實。
“為什麼讓我閉嘴呢,陵越,你看到了,要是再不下手,木青淺就是百里屠蘇的了。那你呢,你要怎麼辦?繼續在天墉城當什麼破掌教孤苦一生嗎?”心魔循循善誘,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迴盪著,“陵越,你為木青淺做了那麼多,你愛她那麼深,就應該讓她成為你的人,想一想,要是讓她成為了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