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回去了其他妃子處。花弄影聽聞訊息心裡空落落的,看著依舊昏睡的沈寧,也不知自己此舉是對是錯。
福禧宮正殿濃香四溢,床帳中鶯鳴娥嬌,紅浪翻騰,許久後,賢貴妃杏臉桃腮,骨軟筋酥地依在皇帝懷中,挑眼也是風情萬種。
軟若無骨的玉手輕撫著東聿衡胸膛,賢貴妃嬌聲道:“臣妾還以為陛下只愛那小蹄子,不憐惜臣妾了。”
東聿衡無奈地道:“又使小性子了不是?朕憐愛花婕妤,疼惜愛妃的心思也不少半分。”
賢貴妃一聽,這才軟了下來。
“說來花婕妤也是可憐,她按理早幾年就應與你姐妹相稱,奈何造化弄人,偏偏花府被誣流放,你也不要為難她,嗯?”
這袒護的話語讓賢貴妃暗自不悅,她不由說道:“陛下怎地篤定那花府是被誣陷?萬一是她假造遺書也不無可能。”
“朕親眼見過那泣血遺書,又讓人比過花將軍字跡,豈能有假?可恨遭小人毀了朕一員大將,忠骨不得善終,朕定要為花將軍討回公道,否則難嚥惡氣。”
賢貴妃知道皇帝是個言出必行、殺伐決斷的人,她沉默一會,猶豫地道:“只是過了這麼多年,線索怕是難覓……”
東聿衡輕笑一聲,“愛妃不必擔心,今日慎親王來報,說是有人偷叫丐童送了一個包裹,那裡頭竟是當年自花府翻出來的龍袍。”
賢貴妃驚呼一聲,自他懷中抬起頭來,“那件龍袍不是被燒燬了麼?”
“慎親王自知事關重大,拿去給皇叔過目,皇叔一看便知是當年龍袍,他說那件龍袍衣角行龍眼上有一方血跡,慎親王一看確信。”
賢貴妃臉色一變,那龍袍是爹爹親自讓人燒燬的,怎地又會出現在世人面前?“陛下……”
東聿衡知道她在想什麼,安撫地拍了拍她,“莫慌,朕並未懷疑衛卿,只覺事有蹊蹺,當年衛卿一人調查此案,被奸人誤導略有疏忽也在所難免,然而這龍袍出現得……過於離奇。”
“臣妾愚鈍,請陛下指點。”賢貴妃道。
“龍袍關係重大,衛卿不會不知,當年應是派親信焚燬,然而如今卻是完好無損。”
賢貴妃嬌顏發白,“陛下說是衛府有……細作?”不可能,段飛對父親忠心耿耿,怎會背叛父親?
“怕是不止如此。”東聿衡皺了皺眉,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陛下……”賢貴妃焦急輕喚。
“朕與你這婦道人家說多了也無用,此事朕暫且不宜出面,你明日與你爹爹說起此事,他定當明白。”東聿衡說罷,叫了婢子滅燈,攬著溫香軟體睡下。
隔日晌午,沈寧真正清醒過來,她的第一句話是:“好熱……我想洗澡……”
花弄影本是心不在焉地在旁刺繡,聽到聲音忙丟了針線趕了過來,“夫人,你醒了麼?”
“小花。”沈寧虛弱地咧嘴一笑。
“夫人。”花弄影迅速擦拭眼眶溼潤,“身子疼麼?可還有哪裡不適?”
哪兒不適……沈寧動了動昏沉沉的腦袋,卻牽一髮而動全身,整個身子就像同時被針刺了似的,尤其後背又熱又癢,難受得緊。
“素馨,快去叫張太醫來。”花弄影趕緊道。
沈寧輕呼一口氣,抵著枕頭問道:“我這是在哪?”
“雁夫人,這兒是安陽宮,婕妤娘娘怕您有所差池,愣是請陛下將您移至安陽宮療養。”老嬤嬤笑著答道。
沈寧愣了一愣,輕輕笑道:“謝謝你,小花。”
“夫人,你大好就好了。”花弄影為她抹去額上汗珠。
“子軒呢?在宮外頭?”
花弄影點點頭。
“麻煩你幫我給他帶個話,說我好了,不然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