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如今都在府裡安養晚年,上一輩的只有郭國公、蘇國公、安慶侯和西川侯。到了咱們這一輩,也就看著我和洪波兩人……”
洪波,是蘇國公的兒子蘇眉林,蘇三的哥哥。
“皇上想交好蒙古??”如意聽出了話裡的意思。鄭元駒神色頗為複雜的看著如意:“嗯,遠交近攻。如今蒙古分裂成了四部。與其咱們去攻打讓他們抱團,不如分崩離析。各個擊破。”
“你們想扶植舅舅的老丈人那一支?”如意問,鄭元駒點點頭:“只看舅舅的意思了,反正先接回太太。”
“那太太的院子?”臨江苑一直沒搬進去。
“咱們先去和老太太說說這事兒。太太的院子,不著急。”反正侯府如今都修葺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每個院子都可以拎包入住。
況且,看如今京裡的形勢,只怕等小郭氏回來就可以回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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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元驊喝的爛醉如泥:“太太不是說,有法子有法子麼!這下子好了!”
“砰!”酒瓶子被扔了出去,砸在了門框上,掉在地上,咕嚕嚕的轉了幾圈才停。
小羅氏也直抽噎:“咱們沒指望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看人家趙氏多旺那雜種!”鄭元驊說到這兒,咧嘴一笑,圓臉上盪漾出幾分陰毒:“狗雜種,還想著做侯爺,推恩三代!爺讓他一代都享受不到!”
說著起身搖搖晃晃要出去。
“大爺,你要去哪兒?”小羅氏攔著他,他推了小羅氏一把,小羅氏往後一跌,坐在了地上。
“攔著大爺。”小羅氏想到她娘杜氏說的,如今要生個兒子是正經,千萬不能讓那邊的兒子生在前頭去。而且千萬別得罪了侯爺,只要侯爺在一天,他們的好日子就有一天,如今要想法子多兜些私房……
眾人哪裡敢攔著,就是白綿上前也是做做樣子被鄭元驊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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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敲了半天木魚,都覺得堵得慌,難道她一輩子都比不過小郭氏?論家世,她如今也是侍郎的親妹妹,論子女,她也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可是她的兒子要被小郭氏那個窩囊廢生的狗雜種壓制半輩子了!
她看著悲天憫人的觀音像,心中祈求:“信女懇請大士救苦救難,度弟子過了這個坎……”
“三福家的。”她喊來西府管家:“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世子爺搬回去住了。”
“呸,都是軟骨頭。如今他們的身份定了下來。咱們也要祝賀祝賀,你去安排幾桌酒席,請了他們過來。就說咱們全家慶祝一番。”
“太太這是?”三福家的總要問清楚才好行事。
“我能做什麼,手無縛雞之力……少不得要借老太太一用了。”羅氏數了數佛珠手串:“先保住任二旺一家子。我有大用。”
三福家的這才領命而去。
雙喜來說,鄭元驊喝得爛醉,出了府去,大奶奶沒攔住。
“這個孽障!”羅氏罵了一聲:“叫馭兒去尋著他哥哥,看住了,別捅了簍子出來。侯爺呢?”
“侯爺在書房。”
“嗯,你讓焦三福叫人牙子來,咱們挑幾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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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元駒指著郭子歸:“老太太可瞧得出這是誰家的少年郎?”
老太太招手讓郭子歸走近了。細細瞧了瞧:“是個俊秀孩子,看著眼熟得很,就是想不起……”她沉思許久,看了許久,漸漸的一抹疑惑,一抹興奮,一抹不敢置信在滿是皺紋的臉上一一閃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