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耳畔有人叫道:“太子妃!太子妃!”
張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卻見萬寶珠坐在榻沿上,紫玥端著一碗藥站在旁邊,不由困惑地問道:“你們怎麼進來了?綠翹他們人呢?”
萬寶珠神秘地笑了笑,從紫玥手中取過藥盞,冷笑道:“太子妃,這是安胎藥,嬪妾服侍您喝下。”
☆、263 請罪
萬寶珠神秘地笑了笑,從紫玥手中取過藥盞,冷笑道:“太子妃,這是安胎藥,嬪妾服侍您喝下。”
張嫿皺眉道:“這種小事讓綠翹來做。不勞妹妹大駕。”說罷,高聲喊道,“綠翹!綠翹!”
“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萬寶珠冷冷地說道。
“你想做什麼?”張嫿臉色微變,冷聲問道。
“別怕!嬪妾服侍您喝安胎藥而已。”
“出去!你們給我出去!”
萬寶珠冷笑一聲,望向紫玥命令道:“把她按住。”
紫玥立即上前按住張嫿,萬寶珠陰惻惻地笑了數聲,將藥灌進她嘴裡,神情猙獰,惡狠狠地說道:“喝!快喝!”
“滾!”張嫿拼命地掙扎,猛然驚醒過來,臉色發白,額上冷汗涔涔,心猶有餘悸。
綠翹緊張地問道:“太子妃,做噩夢了嗎?”
張嫿點點頭,用絲帕拭了拭額頭的冷汗,抿了抿乾涸的嘴唇。綠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擔憂地說道:“太子妃,您懷著身孕,每天噩夢連連,會影晌胎兒的健康。”
張嫿接過茶盞喝了一口,苦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萬寶珠行事頗有萬貴妃風範,目中無人,器張歹毒,三番四次出言恐嚇我胎兒不保,絕對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必定會有所行動。”
綠翹勸慰道:“您別擔心。殿下英明睿智,沒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樣。”
金蓮忽掀簾進來,稟道:“太子妃,萬側妃在外面求見。”
張嫿皺眉道:“你去告訴她,我身子不舒服,正在歇息,你讓她回去。”
金蓮答了聲“是”,轉身出去,過了片刻又回來稟道,“太子妃,萬側妃跪在外面,脫簪待罪,口口聲聲說要向您請罪,若見不到您絕不起來。”
張嫿心下疑惑,她這又是上演哪一齣?沉吟了一會兒,起身下榻,重新梳妝勻面,徑直掀簾出去,卻見萬寶珠跪在地上,淚水漣漣,低聲下氣地說道:“太子妃,方才嬪妾母親進宮,聽聞嬪妾搬走您和殿下親手栽種的玉簪花,狠狠地訓斥了嬪妾。嬪妾才意識到犯了大不敬之罪,已經命人將玉簪花搬回來,還請太子妃原諒嬪妾的魯莽。”
張嫿淡淡地道:“既然你對玉簪花粉過敏,而霽月殿與潤雪閣離得又近,花粉難免會跑到你的院子裡,那些玉簪花扔掉也罷。”
“不能扔!”萬寶珠深明大義地說道,“那些花可是您和殿下親手所栽,意義非凡,怎能隨便扔掉。”
“幾盆花罷了,你的身子要緊。”張嫿不知道她想玩什麼花樣,攏了攏鬢髮,走過去坐在寶座上,說道:“快扶萬側妃起來。”
碧桃,金蓮上前去扶萬寶珠:“側妃,請起。”
萬寶珠站起來,用絲帕拭去臉上的淚水,問道:“太子妃真的不怪罪嬪妾?”
“些許小事,談什麼怪罪不怪罪。”
“自嫁入慈慶宮,嬪妾仗著姑姑是貴妃娘娘,從未將您放在眼裡,還故意處處挑釁,當眾讓您難堪。”萬寶珠滿臉愧色,懊悔地道,“嬪妾年輕不懂事,還請太子妃大人大量,不要與嬪妾一般計較。”
張嫿心下不以為然,萬寶珠若真轉了性子,那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稀罕。遂淡淡地一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