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義肯定也希望星刻郡人民能理解他的野心理想,結果就是你們統計司橫行霸道,進步人士受到迫害。」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天上的太陽,一切星光都要為自己讓路,所以——」
陰音隱攤開手:「我們這些星光,才會在這個地下室裡謀劃推翻他們的光輝。」
樂語微微失神,苦笑一聲:「我真的擁有一頭牛……嗎?」
陰音隱挑挑眉:「你在說什麼罵人的俚語嗎?」
「這是一個笑話。有個記……有個欽差問農民,如果你挖到了一個寶藏,你願不願意捐給國家,農民說願意,欽差很滿意,又問如果你有一頭牛,你願不願意捐給國家,農民這次說不願意了。」
陰音隱也好奇起來:「為什麼?」
樂語:「因為我真的有一頭牛。」
陰音隱沉默片刻,嘴角微微勾起:「很有意思的笑話,中心思想也符合我剛才的發言,你的聯想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樂語心裡泛起些許雀躍,旋即感覺有些不對味——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老師在表揚小學生?
「總而言之,『大局為重』、『因小失大』、『委曲求全』這些話是不符合白夜的行事準則。」
陰音隱說道:「委屈滋生怨懟,怨懟導致敵視,敵視引發戰爭……我們今天能為了大局而委屈一小部分人,明天就會有人為了大局而委屈我們。」
「流星,我聽說你妹妹正是二八芳華的年齡。如果我說為了大局,要委屈你妹妹去做她不願意的事,你能接受嗎?」
「不能。」樂語秒答。
「所以不要再說這種慷他人之慨的話了,我們可以犧牲,可以委屈,但不能被犧牲,被委屈。」陰音隱抬起手輕輕抹了一下白髮劉海:「人類是不能互相理解,但是可以互相尊重。」
陰音隱用莊肅的語氣朗誦道:「「這個世界本是淵源黑暗,而我們心懷光明,不耀萬物,獨白其身,是為白夜」。」
樂語表情有些複雜:「多麼天真的政治理想。」
「如果人人都不強求別人理解自己,人人都尊重別人,那麼就可以迎來一個大家都可以相互理解的美好世界。」陰音隱開啟筆記本:「這就是白夜的終極追求,沒有人需要委屈自己,也沒有人需要顧全大局,但社會卻能和諧運作。」
樂語忍不住搖搖頭:「懷抱著這麼幼稚的理想,白夜真的能成功嗎?」
「就算白夜失敗了,也只能證明我們白夜行者的無能,而不代表理想是錯誤的。」陰音隱轉動筆桿:「正因為理想是如此夢幻,所以通往理想的道路自然是布滿荊棘。」
樂語切了一聲:「話說得比唱的好聽,但內鬼怎麼辦?」
「說得好,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找你會面的原因。」陰音隱用筆頭指著樂語:「我有一個計劃,可以讓內鬼暴露出來。不過呢,這個計劃在實施上,存在一定困難,而且也非常危險,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
樂語點點頭:「好,我能幫點什麼?」
「其實也不是很難。」陰音隱攤攤手:「就是你要受點委屈而已。」
樂語頓感不妙:「什麼委屈?」
「其實也沒什麼。」陰音隱頓了頓:「就是你可能會死。」
「淦,你剛才不是說白夜不會要求成員犧牲自身利益的嗎!?」
「白夜的確不會要求成員犧牲自身利益啊,但你可以主動犧牲嘛。這也是常識,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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