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院學生裡最高的——她已經是內閣的事務秘書。
但他卻沒法像來雅那般鎮靜,能眼睜睜看著侍溫自尋死路,忍不住勸道:「侍溫,你過去當然可以盡情用法律,用道理,用規矩去執行正義,但現在不一樣了……老師死了!」
「你除了跟來雅跟我有些交情,你跟其他人有交情嗎?我都不提陛下了,當年琴悅詩會長、教育司林雪、戶部黎瑩、吏部千雨雅,跟我們有同窗之誼,但你可曾走動過?這幾年你見茶校長的次數,夠得上一掌之數嗎?還有許多許多……你從來沒建立自己的人脈!」
「以前老師在,你在炎京裡橫衝直撞大家都願意給你大開方便之門,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如果再繼續這樣得罪人……是,你不會撞到牆,你甚至不會有敵人,但你絕對會陷入泥潭裡什麼事都幹不成!就跟以前的校長一樣!」
「老師門下的學生,最多最多隻會在你要死的時候拉你一把,但絕對不會主動幫你。你可以不討人喜歡,但你不能討人厭!」
丹赤霞拍了拍侍溫的肩膀:「為自己打算一下吧。」
侍溫平靜地看著他,指了指門後:「進去吧。」
「唉。」丹赤霞嘆息一聲,不再言語,但卻站在侍溫旁邊,一起在琴家門前站崗,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侍溫眼神複雜,冷哼一聲:「好,反正我也站累了,接下來就由你來看門吧。」
丹赤霞對他的態度也不以為意:「說起來,老師的葬禮規模也忒小了吧?以老師的功績,我覺得哪怕進行國葬都不過分,然而這……」
「他向來喜歡低調,你又不是不知道。」侍溫對此並不奇怪:「哪怕朝廷里人人都知道是誰在內閣發號施令,但他就是不在內閣掛名,身上更是隻有一個「掌劍使」的皇庭閒職。以前我還覺得他是為了大局穩定,才讓令將離那老匹夫繼續坐穩首輔之位,但現在看來……」
「咳咳!」這時候丹赤霞忽然咳嗽兩聲。
侍溫不解地瞥了他一眼:「幹嘛?喉嚨癢?想喝水自己進去倒一杯。話說回來,現在政局早已穩定,女皇也已經親政,令將離到底什麼時候下臺,我手裡掌握了一大堆令家的黑料,就等著痛打落水狗……」
「咳咳,咳咳咳,咳咳!」丹赤霞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彷彿要把肺咳出來似的。
「請問這裡是琴家告別儀式的入口嗎?」侍溫後面,傳來一個不陰不陽的蒼老聲音。
侍溫轉頭看見一個陰鷲老者,面無表情說道:「邀請函呢?」
令將離從衣袖裡掏出一張邀請函,丹赤霞連忙擠開侍溫,打著哈哈道:「首輔今天怎麼不帶侍衛不坐車,旁邊兩個侍候人都沒有,閣下乃國之柱石,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侍衛和車都是朝廷配備,老夫今天休假,自然是沒有侍衛座駕,不然豈不是公器私用了?」令將離平靜說道:「首輔之位如履薄冰,可不能再增加會被人落井下石的黑料了。」
丹赤霞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侍溫冷哼一聲:「請!」
就在這時候,天空忽然傳來一聲長嘯:「天殺的老不死,堵在別人門口欺負小孩子了?」
令將離回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拱手說道:「茶校長別來無恙。」
看見茶歡到來,丹赤霞頓時鬆了口氣,就連侍溫都暗暗放下心來。要知道令將離不僅僅是內閣首輔,他更是一位武柱,哪怕是隱而不發的精神氣勢,都足以令他們兩股顫顫,心神不靈!
茶歡隨手拿出一張邀請函,搭著令將離的肩膀說道:「走吧老不死,我們這些老頭站在這裡,其他人都不敢進來了,怕把我們磕著碰著……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令將離有些訝異看著茶歡,他倒不是驚訝茶歡這浪蕩性子,事實上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