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院外的林蔭街道里。
「嗯?嗯!」
躺在副駕駛的銜蟬塵塵猛地驚醒,瞬間伸出手指對準拿著手帕的照夜白,厲聲喝問道:「你在幹嘛!?」
照夜白舉起手上的手帕:「幫你擦口水啊。」
「什麼口水?」
「你睡覺時流的口水,剛才都流到肥肥頭上了。」
銜蟬塵塵下意識擦了擦嘴邊的水跡,低頭看了看懷裡忍辱負重承受雷霆雨露的肥橘貓,咬牙切齒怒道:「我怎麼可能……流哈喇子……」
「那我擦的是什麼?」
銜蟬塵塵渾身顫抖不已,指尖光爆若隱若現,嘴角扯動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照夜白安慰道:「成年人睡覺也會流口水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我偶爾也會睡醒半張臉都濕了,真的。」
有了這個臺階下,銜蟬塵塵明顯臉色好了很多,冷哼一聲整理一下衣服帽子,恢復冷酷高傲的表情。照夜白拿出懷表看了看,說道:「我們可是要值班到半夜,督察你這就困了後面可怎麼過啊。」
銜蟬塵塵瞥了一眼皇院的高牆,冷聲道:「好處我們拿不到半分,什麼髒活雜活卻又要我們來做……打個盹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換作平時這個時候,我都已經上床休息了!」
「這麼快?」照夜白驚訝道:「督察你平時要睡多少個小時的?」
「九個小時啊。」
照夜白眨眨眼睛看著狸奴,狸奴眉頭一皺:「怎麼了?不都是要睡足九個小時才能精神飽滿的嗎?」
「是,是啊。」照夜白聳聳肩,挨在方向盤上問道:「對了,炎京現在流行一種裡面塞棉花的毛絨玩具,督察你會抱著毛絨玩偶睡覺的嗎?」
「你什麼意思!」狸奴怒了:「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得抱著玩偶才能睡覺的小屁孩嗎!?」
「沒沒沒,我也很喜歡抱著玩偶睡覺的,真的。」照夜白連忙解釋一句:「那督察你平時睡覺抱什麼的啊?」
「它咯!」狸奴抓了一把肥橘貓身上的肥肉,肥橘貓懶洋洋地翻了個身露出肚子撒嬌:「我一睡覺它就過來抱住我,我不跟它睡都不行。」
想像了一下銜蟬塵塵跟肥橘貓相擁而眠的畫面,照夜白側過腦袋朝向外面,沒讓寒蟬行走看見她那副下克上的表情。銜蟬塵塵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盯著皇院內的光線忽然惡狠狠道:「要是第一晚琴樂陰就被抬走就好玩了,哼哼。」
照夜白收拾心情,問道:「第一晚就死人?有這麼危險嗎?」
「這可是皇位爭奪戰,出現什麼事都很正常。」
「如果真這麼危險,那督察你為什麼還一直爭搶劍鞘的席位?」
「勝利的方法有很多種,」銜蟬塵塵說道:「我不知道禮衛用哪種,但如果是義衛來操作,那我們肯定會選擇必勝法。」
「必勝法?!」照夜白一怔:「這還有必勝法?」
「從一開始,劍鞘與尋劍者的勝利條件就不一樣。」狸奴打了個哈欠:「尋劍者的勝利者只有一位,但劍鞘並不需要保證自己的尋劍者勝利,他只需要保證……」
「勝利的尋劍者會需要自己這把劍鞘。」
「臣與君是不一樣的,君只有一個,但臣可以有無數個。對於劍鞘而言,自己擁護的尋劍者獲得勝利固然是最好的結果,但如果不行,那他們還有其他出路。」
「只要能展現出自己的決斷、能力以及眼光,一樣能獲得勝利者的賞識和重用。」
「臣可以投降,君不能,這就是兩者的差距。」銜蟬塵塵拍著肥橘貓的屁股,肥橘貓尾巴繃直得翹起來:「必勝法也很簡單,只要經過一兩輪博弈,大家自然就看得出誰才是大熱門的勝利人選。」
「而所謂的皇,就是越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