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嘆了一聲,俊美容顏隱匿在黑暗之中,無人看透他此刻的表情,到底有多猙獰。
她咬緊下唇,他的熾熱手掌,已然探入錦被之下,毫不費力解開她白色裡衣的細帶。身子輕輕顫慄,她任何一回跟秦昊堯親近,都沒有這一次的,不安懼怕。
她無法看清他的面容,更無法看清他的心,他的來意。
他給她難堪,還不曾停止。
他的手掌停留在她的胸口,毫不憐惜地撫弄她的豐盈,他壓下俊顏,薄唇擦過她的小巧耳垂,他的嗓音,雖然一如既往的低沉,卻聽不出半分感情,一分起伏。
他的笑意,愈發猖狂,連連低笑。
“為了服侍他,洗淨了身子,準備進貢給他?”
她選的這條路,看似高貴,看似特別,不過是跟無數個女人一起,在漫漫長夜翹首以待,等候那個男人的來臨,跟那麼多女人一起分享一個尊貴的男人。
呵,多卑微,多可憐。
她的眉頭擰成一團,氣息驀地有些紊亂,他放肆而猛烈的力道,已然弄疼了她。胸前的劇痛,從身體襲來,卻又一刻間,鑽入她的心裡去。
彷彿,她不過是一個玩偶,沒有屬於自己的喜怒哀樂,任由他擺佈玩弄。
他無聲冷笑,她這般痛楚的小臉,即便在黑夜之中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彷彿都能讓人捨不得,若是被天子看到,或許也會對她格外的疼惜吧,用男人對待女人的方式。
用,他曾經對她的方式。
“你做的,不還是一個妾?當天子的妾,跟當本王的妾,有何不同?”他低笑,輕輕地問,他潛入她的屋子,她都不敢開口,實在是可笑。
只因她還未得到天子的臨幸,她不想功虧一簣,即便他對她做出更露骨更**的舉動,她都會隱忍承受。
穆槿寧咬牙,那雙眸子因為憤怒,在黑暗之中愈發耀眼逼人,那些細微的波動,幾乎一刻間,讓他要收起此刻的戲謔調侃。
她用盡全力想要坐起身,然他的一手扼住她的肩膀,他斜坐在床沿內側,冷冽望著她想要掙扎逃脫的模樣,黑眸愈發逼人陰暗。
“我已經跟王爺再無任何瓜葛,王爺居然深夜潛入宮中,崇寧值得王爺如此大費周章,興師動眾?!”
她冷沉著小臉,無聲冷笑,幽幽地嘆出一句。
好一個再無瓜葛。
他的胸腔,滿是尖銳刺痛,彷彿是練武的時候,被一千隻一萬隻竹箭一起刺入,她的一句話,彷彿是在嘲笑,如今看不穿的人,是他。
憤怒驅使著他的手臂,蓄足了力道,將她的肩頭,壓的更加沉重。她彷彿是桌上魚肉,任人宰割,冷漠殘忍的話語像是呼嘯而過的疾風,劃過她的耳際。
“值得?你這樣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女人……。怎麼會值得本王牽腸掛肚?穆槿寧,你以為本王沒有牽制你的辦法,這兩天過的很輕鬆,很快活吧。”他的言語之內,滿是不屑輕蔑,彷彿她是這世上最卑微最低賤的女奴,他的指腹緩緩滑過那張細膩光滑的小臉,察覺的到她側過臉去躲避他的觸碰,他冷笑著一手扳過她的臉,黑眸宛若幽沉的寶石,在黑夜之中,暗暗散發著冷光。他淺淺嘆息,攫住她的下顎,冷笑就像是一把利刃,準確刺中她的喉嚨。“本王只是要你記住,即便躲到了皇宮,本王也可以自由出入,只要本王想,什麼都攔不住本王。”
她咬住唇,一手在身下的被褥暗暗摸索,她不動聲色,只可惜一道寒光還未徹底暴露在他的眼下,他已然一手扼住她的纖細手腕,那一道寒光,清冷地落下地面,發出低沉的悶響。
她班門弄斧的舉動,不只是讓他不悅。
她的手腕,被大力彎曲,彷彿下一刻就要生生折斷一樣。
“你以為這一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