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玉蓉說的浣州第一大狀師竟然是唐公子,說實話,我很意外!”
江雲漪輕輕一笑,對於唐秉清狀師的身份還有些消化不了。上一次唐秉清在她家做客的事兒,她至今記憶猶新。
只是她曾告訴自己要重新來過,所以對這個跟清清的名字極為相近的男子就不自覺有些排斥。
然命運就是這麼奇怪,你越排斥,上天就偏偏又把這個人送到了你的身邊,還是以這種方式送到。
“既然你們認識,那就不需要我介紹了。”
這下不必葉歡多問,他也知道江雲漪跟唐秉清確實相識。他本來還有些擔心以唐秉清的性格會跟江雲漪合不來呢。
這也是吳玉蓉為何非要他親自送唐秉清過來的原因,他那個媳婦兒,根本就沒介紹清楚,如果吳玉蓉跟江雲漪說她介紹的人就是唐秉清,那他根本就不需要過來。
這個秉清也是,明明認識江雲漪,咋地昨晚他們聊了大半天,他連一句口風都不露哪。
葉歡想至此,看向唐秉清的眸光就帶點抱怨。
“你也沒問我認不認識江姑娘,你們不問,我當然也不好說。”
唐秉清接觸到葉歡的眸光不由無辜地攤了攤手,昨晚那種情況他確實不好說他認識江雲漪。
畢竟江雲漪是個女子,而這個時代講究男女大防,他若跟葉歡和吳玉蓉說他與江雲漪相識,那他們夫婦會如何想哪。
“唐公子的弟弟唐襄跟我弟弟是同窗好友,上次唐襄到清漪園做客,是唐公子過來接他的。我們就是這麼認識的!”
江雲漪含笑解釋,她能理解唐秉清為何不跟葉歡說他們認識,想必唐秉清考慮到的是她的名聲。
沒想到這個唐秉清還挺有自己細心的一面。而且他跟清清根本不可能牽上任何關係,不管是從性別還是從職業。
是她自己放不開,才會讓自己陷入死衚衕。看來她不僅要面對未來,也要懂得如何就直面過去。
江雲漪在心中輕輕一嘆,對於自己的前世今生又有了不同的解讀。
“敘舊的話以後再說吧,我想我們還是先談談這個案子。我來時,聽聞江主薄和江夫人的馬車出了事故,二人都受了很重的傷?”
唐秉清是一個行動派,尤其是路上聽到有關江家旺和顧明婧馬車出事的事兒後,他就在想這個案子會不會因此而出現變故。
因為當事兒出事,這個案子可能會延後再審,而且縣衙那邊會不會在這個時侯受理,還得看這兩個人的情況。
“我的人在醫館那邊等訊息,應該很快就知道結果。”
江雲漪聽唐秉清問起江家旺和顧明婧的事兒也不隱瞞,直接將他們二人的馬車在山坳懸崖邊差點墜落身亡的事兒一一說明。
雖然當時的情況她並不是特別清楚,但最後的結果她是知道。只是不知道他們二人現在是死是活。
然不管他們二人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她都必須上告。她不可能因為這兩人出事,就放過他們。
“我昨晚特別整理了你交給玉蓉嫂子的資料,若你所說的一切屬實,那麼江家旺丟官是肯定。如果金家命案跟他有關,那麼他現在計程車人之名就會被削掉成為白身,而且以後再也沒有科考的資格。”
在這個時代從士人被貶為白身是異常嚴重的一種懲罰,尤其是在大周這個極重視讀書人的朝代,被剝除科考的人是會被人永遠瞧不起的。
唐秉清聽江雲漪這麼說,就暫先把這事兒放到一邊,跟她提起這件案子最關鍵的地方。
他想知道江雲漪想如何懲治這個跟她份屬至樣,卻時刻想置她於死地的叔叔。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樣回答,唐公子滿意麼?”
在江雲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