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直接回到房裡反鎖上門,任外面一陣勸慰直到毫無聲息。
林三木躺在床上掀開帳緯就那樣看著背靠在房門上的黑妹,兩人目光相交,說不出的哪般情緒波瀾。
"我孃的死雖然和葉家退親有關係,但真正的背後兇手就是白家。"黑妹說這句話的時侯並沒有絲毫復仇和怨恨的意味,有些無力更有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淡定。
林三木看著她,目光深遠,"自有他們贖罪的時侯。"
兩人再不作聲。
白家父女兩人悻悻而行。
白小姐半晌說到,"爹,我們真是小看黑妹了,她是個有骨氣有氣節的女子。"
"唉。她一旦知道退親的事情了心裡必是怨恨我們的。"
白小姐也不作聲了,心裡想著黑妹母親的死確實和白家脫不了關係的,還好她不過是鄉里人家,若是得勢的人家必是對白家大大不利的。
"爹,當初那樣做咱們是不是…………………"
"現在說還有什麼意義,這後院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那個紅姨你早早打發了吧,我現在不想看見她。"
白明慧還想說些什麼終是沒有再出聲,紅姨照顧她多年,一向順從乖巧慈愛,只是沒想到揹著她竟是如此狠戾,叫她也是不由地一陣心寒。
女人啊,只要是涉及到男人總是瘋癲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白府動手腳毀了我親事的事情?"黑妹盯著林三木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問到。
看他根本就不想回答她也沒說什麼,收拾到東西說到,"我們晚上就走!"
林三木卻在琢磨著她口中的"我們"二字。
"你能趁黑出府波?"
"沒問題。"
"那好,一會兒我走後過一盞茶的時間你就趁黑從西門溜出,我會租好馬車在那邊的牆根兒處等你。"
"好。"
黑妹想了想,開啟床頭的抽屜把那些瓶瓶罐罐的藥都裝進包袱裡,"我藥都帶著,你逃跑的時候傷口要是扯開了我出去第一時間給你敷上,你可別被捉住了啊!"
"放心",林三木看著她一副認真的樣子笑了起來。
黑妹在院子外面等了一會兒,果然有人送來一包銀子,足足有十幾兩,還有一張二百兩的銀票,除了這次冷盤結算的錢,應該還把今年端午節糕點的分成也算出來結給她了。
黑妹拿在手裡心安理得,這是她應該的的,二話不說直接告辭往西門走去。
天色其實已經大黑了,因為是青城東區都是富戶,沿路都是火紅的燈籠,照得祥和寧靜。
夜色如水,清風拂面,一個人走在青板石路上,儘管以後再沒有白府這條財路了,黑妹的心情卻是意外的輕鬆舒暢。
很快她就租了一輛馬車趕回到白府院外的時候,等到了野貓的叫聲。
這是林三木的暗號,於是她也學著野貓的叫聲叫了兩聲,忽的一聲,只覺得耳邊風聲一勁,一回頭,林三木已經坐在她的身邊了。
"我看看,你的傷口扯開沒?"
黑妹不由分說,直接去扒他的大腿,他一躲,黑妹還以為他是害羞了,"害臊什麼啊,我又不是沒看過,都看膩了!"
因為有著好心情,黑妹不由地調侃起他來。
"先離開青城再說!"
黑妹聽他低聲一說這才想起來,他的身份在青城招搖確實是找死,趕緊和馬伕說了去鎮上,馬伕一甩鞭子趁夜上了官道。
這條官道相當於是青城下面所有小鎮,村莊進城的唯一通道,所以儘管是晚上依舊來往馬車人群絡繹不絕,倒也熱鬧。
從馬車尾部掀開簾子看著後面的青城退得愈來愈遠了。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