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的應允
心想“這人搞什麼鬼,不是要來向我表白嗎?一幅畫還不肯給我看,算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撿貝殼去。等下別指望我會答應他的表白,實在太過分了。還是南飛好。”南飛,南飛,又是簫南飛。不是答應自己要忘記他了嗎?這麼窩囊的公主也許她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吧?
高跟鞋再次陷入沙中,不過這次她長了教訓了。沒走動,乾脆俯身把鞋拖了拎在手上。海面上的浪花一個個很有頻率的朝著岸上打。剛開始只是為了不去看莊楠西,可是當海浪打到了她的腳上時,打溼了褲腿,一陣涼意讓她心曠神怡,海邊的空氣也是那麼的清涼,一時間都忘記了莊楠西的存在,把鞋子扔在一邊。像一個天真的孩子似的玩起水來。而且越玩越起勁。褲腿早已浸溼了一大半,她依舊其樂融融的玩著。
念柳嘉不由得嘲笑自己,多久沒有這麼放下身段過著了?幾乎忘記了莊楠西的存在,玩到累了的時候才找了一塊相對來說不是那麼溼的地方坐下,抓起一把沙子,然後又讓它順著自己的指間流失。是啊,她握不住手中的沙,更握不住心裡的他。簫南飛也許早在知道你我身份的時候我們就該快刀斬亂麻了。
然,這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還有什麼值得留念呢?
莊楠西,簫南飛。一個是自認為摯愛的人,一個是才見過兩次面,卻在剛剛那段暫的接觸中,感覺自己心中有了他位置的人。
也許在決定以為簫南飛的時候就改徹底一點了。而莊楠西可以依靠嗎?
搖頭嘆息,‘已經賭過一次了,輸的徹底。哪來的賭資讓我繼續?’喃喃自語的自嘲,讓她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再次漾起漣漪。
靜靜的坐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握沙的動作。莊楠西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盤膝而坐。
“怎麼?畫好了?”
稀裡糊塗的應允
念柳嘉有些諷刺的語氣他直接過濾掉,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也許剛剛的舉動的確是傷到了她的自尊。只是念柳嘉不知道,他那麼在意,那麼認真畫的東西只是為了找尋一個最美的位置,把她融入到畫中。不是說表白嗎?他是一個不善東西女子心思的人,只知道他需要的是更多的力量來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帶我來只是為了你自己畫畫?如果是,那你也畫好了,我可以走了吧?”指間沙在她把話說完之後悄無聲息的流完了。拍拍手,讓那些粘在手上的殘餘沙粒不再停留。正打算起身,又被莊楠西拉了回去。
“不是。”簡短的兩個字卻勾起了念柳嘉想繼續聽下去的好奇心,之所以願意跟他來就是為了看他搞什麼名堂。既然也無聊了那麼久更不在乎這一刻了。
隔了好一會,莊楠西才猶豫不決的從背後拿出了一張紙。“給你。”
紙有些褶皺的感覺,應該是在莊楠西糾結要不要交給她的時候弄的吧?這男的還真讓人跌破眼鏡。時而冷漠時而靦腆。明明剛剛還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大男人,現在看起來感覺是一個害羞的小男生更多。
輕輕展開紙。裡面出現了一個女生。一個只有背影的女生,撩撥著地上的沙子,似乎是一瞬間的幻覺,那些在她手中的沙子是會流動的。這不正是她剛剛的動作嗎?原來全都掉到了莊楠西的眼裡。只是這身上的衣服~~~
“是你,那是我為你設計的嫁紗。”看出她眼裡的疑問莊楠西悠悠開口。也許設計一件嫁紗而且是一件臨場發揮想象的設計作品對任何設計師來說都沒有什麼。可是對於莊楠西卻蘊含著某種深度的意義,曾經他說過不會在為任何人設計嫁紗,看來真是世事難料。今天的他反常了。
“很美。”念柳嘉嘴角微微上揚,不得不曾任這幅畫是用‘心’畫的,比起昨天的那一幅有過之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