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因此只叫人去備了馬匹弓箭等物,並三五個隨從而已,一行人簡簡單單地出了東宮,便打馬賓士而去。
此時既是春天,萬物復甦,鳥獸自然也多,幾個人不多時就已經陸續有了點兒收穫,北堂戎渡心下愉快,臉上也帶出了一絲笑容,近來心頭積壓的事情亦是暫時消散了不少,便在此時,一個隨從眼尖,揚聲招呼諸人道:“……有鹿!”一面說著,一面抬手張弓引箭,對準了遠處那頭雄鹿,卻並非是要直接將其射殺,而是準備以箭攔住那頭鹿的去路,不讓它逃跑了,留給北堂戎渡,但說時遲那時快,這隨從的手指剛剛動了一下,還來不及將箭射出去,一道白光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林中飛掠而來,那人猝不及防之間,笑容尚且在臉上還沒來得及消去,就只覺胸口一疼,被白光穿了個透心涼,一蓬鮮血頓時噴灑而出,自然是不活的了。
三百五十五。 兩敗俱傷
卻說那隨從正準備以箭攔住鹿的去路,不讓它逃跑,但還來不及將箭射出去,竟已遇到了襲擊,那名隨從猝不及防之間,只覺胸口一疼,已然被那道突如其來的白光穿透了身子,臉上的笑容尚且還沒來得及消去,就已經當場氣絕身亡,從馬背上一頭栽倒,重重摔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其餘幾個隨從反應很快,立刻就拔刀出鞘,厲聲喝道:“保護殿下!”與此同時,那白光微微一顫,卻連片刻也不耽擱,眨眼間便閃電般飛了過來,繞在幾人身週一轉,上下飛騰不休,只聽一陣混亂的刀兵相撞之聲大起,伴隨著慘叫,只看見那道奪命的白光圍繞在幾個隨從身周飛閃,快得令人幾乎用肉眼捕捉不到,轉眼之間就將這幾個隨從統統斬殺一空,血濺當場,緊接著只見那白光連連閃動,一陣風吹過,空氣中滿是血腥氣,與此同時,馬背上的幾個人卻憑空變成了幾十塊,血淋淋的肢體散落了一地。
說時遲那時快,北堂戎渡早在白光出現的前一刻就已有一股強烈到極點的危機感猛地湧上心頭,此時他雙眼陡地一睜,鳳目之中閃出懾人的精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北堂戎渡已經棄箭拋矢,右手在腰間一勾,就已經將所佩的寶劍拔了出來,自從先前真南山一事之後,北堂戎渡對自身的安全便更加著緊了幾分,雖然他自信當今世上武功勝過自己的不過是北堂尊越一人而已,但小心總無大錯,因此身上基本時時都會帶著自保的物事,此時北堂戎渡見了這飛劍襲出殺人,哪裡還能不知道來者是誰,一時間眼中殺氣大盛,冷笑道:“……北堂隕!”
話音未落,便只見那道連殺數人的瑩白光華微微一閃,轉眼間就如同一道電光撕裂了空氣,朝著北堂戎渡飛刺過來,北堂戎渡大怒,足下已脫離了馬鐙,輕飄飄縱身而起,腳尖在馬背上一蹬,頓時借力凌空翻了一個跟頭,縱到十餘丈開外,他一手掣了寒光凜凜的寶劍,面上冷笑,輕輕一抬手,便執著那寶劍朝前一掠,同時身體凌空一轉,挽出朵朵劍花,護住身前,眼也不眨地就向旁邊的大樹掠去,而那飛劍也緊隨其後,‘嗖’地一聲射向北堂戎渡後背,時機搶得簡直絕妙,正是北堂戎渡提氣的那一瞬間,若是尋常人,必定難以轉圜,但北堂戎渡卻彷彿腦後長了眼睛一般,在離地尚有些許距離之際,半空中身形猛然扭轉,微微一沉便倒躍而起,借力向側一撲一縱,卻正正停在了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同時扭頭厲聲喝道:“……混帳!”只見那飛劍一擊不中,立刻就掉頭而來,盯住北堂戎渡的身影,再次鼓勁飛射而至,北堂戎渡見狀,並不迎頭而擊,卻是選擇暫避鋒芒,躍身而出,就看見那白光朝前撲了個空,卻只聞嗤嗤幾聲響,不過轉眼之間北堂戎渡方才置身的那棵大樹就被鋒利之極的飛劍絞碎,削成了七八段,漫天都是木屑碎葉,紛紛而落,北堂戎渡眼神凌厲無比,手中的寶劍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無窮的殺意,再加上北堂戎渡已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