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從診治,任你是稀世名醫也看不出端倪。此蠱毒在苗疆幾乎絕跡,因過於陰毒,引發公憤,會的二人都已被迫歸隱,除了周家如山的財富讓他們迷了心竅,誰還敢冒天下之大不諱。
於是伍小彤的身體日益虛弱,若不是喬家還算富足,每日吃著補氣補血的藥材,哪裡撐得了十幾年?
伍小彤此生再不能生養,眼見喬家成了周氏二姐妹的天下,喬振此又把李芸娘抬了進來,那李芸娘生得妖媚,嘴又乖巧,極得喬振北的心,周慧珠再次受到威脅,又生一計。
李芸娘每日的安眠香裡很快被混入了麝香,由於府裡的日用品均是在周家商號訂購的,到了日子便由周家下人送來,東西領來後,周氏姐妹自然暗中換成沒加料的香,她們每兩個月都要回周府一趟,就是為了處理香料,過了這麼多年一直不曾被人發現。
可週慧珠壞事做盡,也沒能如願,她姐妹二個除了一人生了一個女兒,再沒懷上孕。
至於喬玉中毒,就是因為花園假山後面聽到這個秘密,心中又驚又怒,直奔大廳,想揭發她們的惡毒,路上碰到花盆,使二週察覺,周慧珠當時心如死灰,也以為完了。可好巧不巧,伍小彤暈倒了,喬振北那時正抱娘去了梨苑的客房,紅葉急匆匆去請大夫,沒人在大廳裡候著。
電光火石間,周慧珠跟進來發現有機可乘,迷暈了喬玉,正巧小葉進來,逼小葉成了共犯,讓五娘把小葉和喬玉先送回去,怕被人看見,不能坐轎。那五娘極為厲害,一手抓一人,幾個起落就把她們拎回了荷園,讓小葉給喬玉喂斷魂丹。小葉本還猶豫,見到那婆子的身手,哪還敢說半個不字,掰開喬玉的嘴,把五娘給的藥塞了進去,想等五娘一走,再拿出來,於是沒灌水,可後來一看嘴裡的藥早沒了,竟是入口即化,小葉當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接下來的喬玉才變成了我。
“玉兒,然兒丟下我一個人走了,我爭了鬥了這麼年,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你若不回來,我便打算長住祠堂,從此青燈古佛,了些殘生。你今日來了,也算是了了我的心願,我今天就當著你和你孃的面懺悔,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周慧珠向著我孃的牌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再轉向我,又是三個響頭,額上很快鼓出個紫紅色大包來。
我使勁咬著嘴,心中恨意滔天,原本還以為是肺癌類的不治之症,不過是中了毒,可笑娘至死都不知道。人都死了,你磕破頭有什麼用?如果我的目光是一把刀,她能死上千次百次,害我也就算了,娘是那樣一個與世無爭的人,你們為什麼不能放過她?
我的右手隔著衣服緊扣在左臂的機關上,殺了她!殺了她!心中有個聲音激烈地叫囂,我雙目泛出冷意,娘,玉兒要為你報仇!周慧珠,我讓你到地下跟娘磕頭去。
周慧珠猶自不知死到臨頭,還在自說自話:“大娘知道自己做出這等惡事,罪孽深重,死有餘辜,無顏求你原諒。大娘只求你不要告訴你爹,也不要報官,大娘已是一把年紀了,咱們兩家也丟不起這個人,你就當是為了你爹和你妹妹吧。除此之外,你要殺要剮,大娘絕無半句怨言。”
我扣動機關的手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不讓我說出真相,卻又由得我打殺,怕是我殺了她,也出不去這府門吧,為她這麼一個人,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實在是不划算。而且她就這樣死了,怎麼看也是解脫,我決不能讓她死得這麼輕鬆。
我走過去,把孃的牌位拿下來,指尖輕觸,娘,我該怎麼辦?眼角餘光撇到簾子後面睡榻的一角,再看看周慧珠頭髮散亂,眼淚鼻涕混在一處,額上吊著個大包,容顏悽慘,心中有了計較。
“夫人,我不會殺你,也沒有能力殺你,但你害死了我娘,我要你終身不得出這祠堂,日日誦經懺悔,也可以順便求求佛祖保佑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