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就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的人,和我倒有點想似,都是懶人一個。
“喬玉!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有些不耐,明知故問!我不禁想起上回他在大街戲耍完我就拂袖離開的事來,那是在南江城,他說了“玉玉”、“喬喬”之類的,應該就是知道了我的名字。可能他除了會戲弄人,就問不出有營養的問題。
“喔!”那廝懶懶應了一聲,似有些失望。
“怎麼?不好聽?你的名字也強不到哪去,秦逸,逸即逃也,你這個人看來是個遇事就逃跑的傢伙,沒有一點責任心。” 我心中有氣,不由得含沙射影,一面把心衣、褻褲換上,外面再套上秦逸的男裝,最後也是最緊要的,把銀票和武器收起來貼身放好。
“娘子,現在逃跑的人好像不是我吧?”那廝愣了半晌,噴出一口氣來,語氣是哭笑不得。
我咬了咬唇,貌似自打嘴巴了,轉移話題:“喂,你之前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問完我又後悔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盛都大街上,我在盛都可是“名人”,他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果然,那廝笑起來,“娘子是護國大將軍的女兒,那些達官貴人少有不認識你的,況且四年前~娘子的大名差點就家喻戶曉了!”
“哼,別再提那事了,不知哪個該死的混蛋~你看看我,身無四兩肉,哪那麼容易就撲倒了他,還親到了臉上?我肯定是冤枉的。”說到最後,我自己都覺得似在強辯,聲音弱了下去。
有誰會那麼無聊,色誘一個無才無貌之人,如果真是看中喬振北的權勢,自當死纏爛打,逼我負責才是。哎,這筆帳該找誰算?怎麼算?
那廝的臉在我眼前放大,我正自怨自艾,驚得一仰,差點睡倒在地上。
“你怎麼轉過來了?色狼!”我提起手上的溼衣就捂到他臉上,低頭看自己,還好之前已穿好了的。
“娘子,不是你讓逸看看你的嗎?”那廝很委屈,卻不敢把我推開。
我悻悻地拿下衣服,再度展開來烤,“我是打個比喻,沒讓你真看!”我沒好氣地說。
這個混蛋,他是不會偷看,但能有“正大光明”欣賞的機會,他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娘子,你以後能不叫我‘喂’了嗎?逸喜歡聽娘子叫我名字,娘子的聲音真好聽。”那廝突然跑題了,笑嘻嘻地湊近坐在我旁邊。
“就你有名字,我沒有嗎?”我極為嘲諷地看著他,他救了我,我是真的感激他,想對他態度好點,可這廝就有這種本事,把自己的優點抹殺得乾乾淨淨,對著他,神仙也要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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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分手
“娘子,你餓了吧,等著,我去弄點好吃的來。”那廝眼珠一轉,又說到吃的上面去了,說完也不等我答話,自顧自出去了。
他不會就這樣溜了吧?這荒山野嶺的,我東南西北都搞不清的說。我心中的小人冒出頭來。
秦逸很快回來了,手上用樹枝串著兩條鯽魚,個頭不小,已經剖洗乾淨了。
他把魚遞給我拿著,又找了幾根粗木棍,熟練地安了個架子,魚就上架上。
我盯著開始冒煙變色的魚,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要是有油和鹽就更好了。
魚肉很快熟了,香味在這小小的山洞中流竄,因為太燙,秦逸把架子移開,等著魚自然涼下來。
我實在等不及了,到洞口採了幾片大樹葉,用葉子把兩條魚分別裹了下來。
那廝看我的目光便顯出些驚異來。
我已顧不上他怎麼看我了,祭五臟廟最重要,我一面呼呼地吹著氣,一面口手並用地吃魚、挑刺。魚腥尚存,但我很餓,很快魚肉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