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給你;這有什麼玩頭?”
十皇子顯然沒料到她會這般說;又見她的目光坦率柔和。
十皇子蒼白的面容總算有了神采,反倒怯怯了:“不是都這麼玩嗎?”
他每日一個人;都是從左腳踢到右腳;右腳再到左腳。即使這樣,那些宮人們還苦苦求他別傷了身子。
央姬掩住心頭莫名的酸楚,溫婉笑道:“十殿下,央姬倒是會些花樣,殿下不妨看看,日後學會了咱們再來對壘,殿下以為如何?”
十皇子目光暗下來,睫毛如蟬翼煽動,遮住眼底的憂傷。
饒是如此,十皇子還是應道:“那本殿下就瞧瞧央姬的花樣!”
央姬腳起一勾,鞠球騰空落在掌上。
央姬幾個動作下來,看的十皇子眼花繚亂。
“殿下可看好了,此為轉乾坤……”
“這個叫風擺荷……”
央姬氣喘吁吁的停下,暗惱慫恿這些會不會間接傷了十皇子的身子骨。
這般想來,央姬又做了幾個基本功:拐、躡、搭、蹬、捻。讓十皇子先練基本功。
回府的路上,央姬坐在軟轎裡,揉了揉額頭兩邊,企圖讓自己平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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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七日,宮容都未回府。然,每日都有人向宮容彙報。
“央姬今日進了東廚,趕走所有下人,說是親手做玉蘭餅。剁出來的肉糜比黃豆還大,還沒包進去就散了,烙成一鍋雜燴……”
“央姬今日的肉糜倒是剁好了,做的餅胚有拳頭大,剛好一個餅佔一個鍋……”
“……”
“……”
“這勤能補拙果真不假,十皇子總算連吃三口沒有吐掉……”
宮容不淡定了,是很不淡定。“這跟十皇子有什麼關係?”
彙報的下人這才領悟自己一直漏掉最關鍵的一點。
下人小心翼翼道:“央姬每日親手做玉蘭餅,差海棠管事送到了宮裡給十皇子。”
宮容臉色凝重。下人冷汗津津。
“十皇子第一次瞧色相便想扔,猶豫了幾回,還是嚐了一塊,立刻吐掉。這吐了過後反而很開懷。”
“十皇子第二次咬了一口,卡在喉嚨處暴怒,‘好你個央姬,你是想鹹死本殿下嗎!’”
“十皇子第三次……”
“……”
“十皇子今日總算連吃三口沒有吐掉,不過十皇子發話了,‘這烙個餅都烙不熟,讓央姬明日再送來。’”
宮容何止是坐不住了?“回府。”
“可是大人不是約了……”
“差人送信,本大人身子不爽,要回府歇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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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鬧不明白這七歲孩子的心思。
那日蹴鞠過後,十皇子便發話了,“舅舅親手做玉蘭餅給本殿下吃,央姬且回去給本殿下做,一定要做出舅舅做的味道。否則本殿下絕不善罷甘休。”
央姬婉拒:“想必殿下也知道,央姬是閭閣出來的,閭閣可沒教做餅……”
十皇子霸道:“閭閣也沒教央姬蹴鞠吧,行了,你回去慢慢做,做到本殿下滿意為止。”
東廚。
央姬僅著素色袒胸窄袖羅衣,嫌裙子拖沓,連襦裙都沒穿。袖子捋起,皓白的手腕上都是糯米粉。用手臂擦額頭,額頭上也是糯米粉。
央姬欲哭無淚。
央姬連做七日,把糯米粉加開水,揉麵的時候手燙的牙咬咬。
央姬認命的揉成一個大團狀,用力的用拳砸著。手腕生疼。
宮容回來便瞧著她這副模樣。只覺此刻的她格外賢良淑德。
宮容這般想的,也是這般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