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工錢要多太多,倒是我受之有愧。”宕桑汪波說得是實話,每一次他來侯府看病,紅包一定是最豐厚的。趕上節日,若溪還會打發人送禮物過去。一想到若溪夫婦絲毫不端架子,沒有輕視的意味,宕桑汪波就心生敬仰感激之情。
韓晹就在馨園等著,若溪叮囑他別往湖邊的吊腳樓上去,說是那裡住著位貴客身體不好,眼下就住在裡面休養不能打擾。
他滿心思惦念著茹茹的回信,根本就沒空琢磨其他的事情。若溪打發人把飯菜送到吊腳樓上,子虛也不下來,兩個人倒是沒碰到面。
第二天,宕桑汪波就返了回來,沒有茹茹的回信卻拎回來一個籃子,開啟裡面放得是桂花糕。
他見了寶貝似的摟著回了房間,菲虹見了嘟著嘴說道:“這個時候能吃到桂花糕倒是稀罕,不過也算不得是極好的吃食,舅舅實在小氣!”
“這桂花糕可不是誰都能吃的。”若溪笑了。
但凡家裡有大考的舉子,臨上考場之前媳婦兒都會給丈夫做桂花糕,意喻蟾宮折桂步步登高。若是不到桂花開放的季節,就用普通的糕點取代。
眼下沒有新鮮的桂花,定時去年摘下風乾儲存下來的,茹茹還真是上心。
韓晹正對著桌子上的桂花糕傻笑,拿起一塊捨不得吃,瞧了一陣又放下,不一會兒又拿起來。
若溪站在門口好一陣,他都尚未察覺。
“這樣下去都要鼓搗出毒了。”她笑著走過去說道,“眼下你心滿意足,該回去好生準備大考了。從這裡進城最快也要三個時辰,吃過午飯就出發吧。”
“午飯就不吃了,我有桂花糕呢。”他傻呵呵的笑著,盯著桂花糕似乎瞧見了茹茹的臉。這麼長時間,兩個人偶爾偷偷摸摸的通訊,卻沒有見上過一面,他心裡想得快要發瘋。不過一想到大考過後就能把她娶進門每天相對,心裡又甜滋滋的。
若溪不想讓他太過得意忘形,故意打擊他說道:“別看了,若是不能高中以後都吃不到馬氏風味的桂花糕了。”
“茹茹不是嫌貧愛富之人,不會因為我考不中狀元就不想嫁給我!”他斬釘截鐵的說著,“不過我斷然不會讓她為了我再委屈,會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
若溪瞭解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向不喜歡說大話,必然是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
“對了,自打過完年祖母的身子就時好時壞。等九姐姐回了京都過去看看,祖母時常唸叨呢。”韓晹臨走時突然想起這茬,“斷斷續續換了幾個大夫,都說是上了年紀的緣故,也沒什麼特效藥。”
“怎麼不打發人來告訴一聲?”
“祖母不讓,說是讓你知道必然跑回去看,還要送一大堆的補品。侯府人多事雜,侍奉兩重婆婆不算,你還要照顧姐夫和四個孩子,那些事已經夠讓你勞累的了。”韓晹看著若溪一路走到今日,深知她的不容易。
一個小小家族的庶女,在婆家立足半點孃家的勢力都借不上,如今風光了還要事事照顧孃家。那些喜歡生事的小人在別的地方找不到漏洞,便一味的拿她的出身說事。若溪剛剛嫁給去的時候更甚,最近二年倒是差多了。不過看見她帶著禮物回孃家,還是有人說三道四。
韓府的老太太不是一般婦道人家,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若溪在侯府的地位越牢靠,對她們韓府越有利。小事情儘量不去打擾若溪,因為老太太知道,以後遇見大事需要仰仗她。若是隔三差五麻煩她,唯恐她厭煩。
若溪冰雪聰明,一直明白自個祖母的心思。她送韓晹到了門口,輕聲叮囑他道:“你回去轉告祖母,雖說女孩子嫁了人就被冠上夫姓,可我總歸是林韓氏。”
韓晹聽罷點點頭,上了馬抱著桂花糕飛馳而去。回了韓府,他把若溪的話轉告給祖母,韓老太太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