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盯著暢春一個人。俗話說面由心生,此話不假!只見暢春長了一張忠厚老實的臉,再見她自打進來的樣子,若溪心裡又多了幾分論斷。
“昨晚上未到時辰你便擅自把院門關上了?”若溪盯著她問道。
她面色一變,隨即“撲通”一聲跪下,帶著哭腔說道:“奶奶恕罪,奴婢是聽了凌雁姐姐的話才去做的!”
“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可有證人?你不要見出了事情就血口噴人!”凌雁立即反駁著,“你也不是新來臨風居當差,二門是巳時初落鑰匙,咱們院子是巳時正關門,風雨不誤!這半年二爺不過是偶爾回來,你們幾個看門的小丫頭便習慣了早關門早睡覺,昨個兒疏忽提前關上也未可知。你見奶奶問起來,害怕被攆出去便死活扯著我。奶奶,你是最公正不過的,要給奴婢做主啊!”
“昨晚上快要到巳時,你明明……”暢春聽了快哭出來。
“你不用在奶奶面前撒謊,奶奶眼裡可揉不得沙子!”她打斷了暢春的話,咄咄逼人的質問,“你就當著奶奶的面回答,你之前有沒有過提前關門的時候?不許說假話,不然讓你口舌生瘡!”
看著她略微猙獰的臉,暢春嚇得結巴起來,支支吾吾了半晌驚慌失措的點點頭。
“奶奶,您都看見了,還請您還奴婢一個公道啊!”她見狀就像抓住了什麼了不起的證據,一疊聲的喊冤還擠出幾滴眼淚。
若溪見了一皺眉,她既然是在老太君跟前侍候過,再無狀也不該如此模樣,或許她是得了某些人的授意,是探路的卒子。若是自己被她的演技騙過去,估計在侯府裡就會落了個蠢婦的名號;若是看破她演的戲又拿不出證據制服她,恐怕又會落下笑柄,她的氣勢反而更勝。看來她背後之人給自己出了個難題,確實是個高手啊!
“凌雁姐姐是臨風居的老人,又是一等丫頭,得臉的‘奴婢’。聽說先前還在老太君跟前侍候過,應該是極知道府裡面的規矩。”桂園把‘奴婢’二字特意咬重,見到她臉上的表情隨即有些收斂,“這臨風居里的事情自是有奶奶做主,還輪不到旁人端著主子的架勢審問小丫頭。先撇開孰是孰非不說,你這般吵鬧就是壞了規矩,奶奶脾氣好可也不能縱容臨風居的奴婢這般行事。這裡人多嘴雜,若是傳到侯夫人或是老太君嘴裡,奶奶就會背上管教無方的罪名!”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就見凌雁眼神閃爍起來,隨即跪下態度謙卑了不少,“奴婢不過是一時情急才如此激動,請奶奶恕罪!”
“我歷來不願意把‘規矩’二字擺在嘴邊,可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是不對你們嚴加約束,日後鬧出亂子丟得是侯府的臉面!不過我剛剛過門幾日,此刻懲罰了你未免不吉利。既然你知道自己錯了,往後不再犯便是,下去吧!”若溪一味說她在主子面前喧賓奪主無禮之事,閉口不提什麼關院門的事情,隨後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凌雁一怔,起身猶猶豫豫的沒出去,見若溪不抬眼終是忍不住問道:“奶奶,那昨晚上關院門的事……”
“關院門?”若溪似乎經她提醒突然想起來的樣子,“那個誰誰你叫什麼?”她指著暢春問道。
暢春忙回著,若溪聽了說道:“既然此事因為關門而起,就罰你關一個月的院門,記住這次要緊守時辰分毫不能差!”
呃?暢春聞言吃驚的張大嘴巴,她怎麼都想不到竟是如此結果。桂園拿住她審問,句句犀利讓她心驚肉跳,剛剛壓制凌雁的話更是讓她冒冷汗。奶奶身邊的丫頭都是這般厲害,可知奶奶的手段。
現在她是渾身有嘴說不清,凌雁吩咐她關門時無人聽見,可這門確確實實是她關上的。昨夜二爺敲開門臉色難看極了,她見狀就知道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