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
宜宣格外的懂事,打小就中規中矩從不讓他費心。三歲開始啟蒙,五歲就能讀不少書,聰慧的程度在同齡人中很少見。成年之後他娶了大將軍的嫡女為妻,夫妻和順轉年得子,眾人都以為他會馬上被冊封為世子。可就在這時發現逸竣腿部有疾,不僅世子的冊封遲遲未下,他連大考也不參加毅然從商。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侯爺打心眼裡不想讓兒子走這條路。可宜宣很堅決,他便想著等有了健康的孫子再說,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十來年。
宜宣做什麼事都有股子勁,不出幾年竟在商界打出一片天地,生意越做越大侯爺也漸漸不再提及仕途之事。可在他心底,覺得自個的兒子是屈才了。不過命運捉弄,沒有健康能承襲侯位的子孫是硬傷!
如今宜宣得了龍鳳胎,皇上下旨冊封了世子,一切都突然峰迴路轉。侯爺雖然不迷信,不過當初合八字的時候高僧就說過,若溪的八字旺夫旺子,眼下想來這其中確實有若溪的功勞。
看來當初宜宣的決定很正確,可宜宣非以正室之禮求之似乎不是因為若溪的八字好。侯爺一直奇怪兒子為什麼這般執著,喜歡的女人可以娶進門。以他們侯府的地位,再找給他找個匹配的媳婦不是兩全其美嗎?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父親同意!”宜宣堅定的說著,“錯過若溪會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這一點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確定了。我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兜兜轉轉只為等待她的出現,好像我們認識了好久走散了才重逢。我竟然有了不想再次失去她的感覺,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抓住她,給她幸福!”這是宜宣第二次在父親面前袒露對若溪的感情。
“娶她做貴妾算不得委屈,也能抓住她給她幸福!”侯爺理解不了兒子對若溪的情有獨鍾,覺得他痴迷到了近乎病態的程度。好在這種痴迷沒有影響他的健康和生活,反而讓他的小日子越過越滋潤,所以侯爺索性就忽略不計了。
宜宣聽了眼神變得溫柔起來,喝了一口酒回道:“讓她坐著小轎從側門進來,讓她這輩子都不能披上大紅的嫁衣,讓她每天在正室跟前立規矩……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委屈了她!
我瞭解若溪,從見到她的那刻起就莫名的瞭解她,比了解我自己還要清楚。我知道她骨子裡是個清高至極的女人,絕不會喜歡跟其他女人分享夫君。她會乖乖的順從的以貴妾的身份嫁過來,過遵照規矩做好自己的本分,可若是那樣,我就永遠都得不到她的心!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話換做以前我是萬萬說不出口,自己會先酸掉牙。可是對著自個心愛的女人,一切甜言蜜語都不是空話。我會心甘情願去做,不需要她的要求,只求她能快樂幸福。再高傲的男人,遇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也傲不起來。其實相愛的人之間也不需要驕傲,它只能毀了一切!”
這番話深深震撼了侯爺的心,尤其是最後一句,他就是拉不下臉對侯夫人說心裡話。半輩子都沒做過的事情,讓他這個堂堂定伯侯如何張得開嘴?
侯爺一杯接著一杯喝起來,宜宣一旁陪著不再言語。
他見自個父親喝得差不多,自言自語的說道:“母親沒吃多少東西,不知道什麼零嘴能讓她開胃。”
侯爺聞言眼神一閃,說道:“你快點回去吧,省得你媳婦惦記。”
宜宣聽了一抹笑意閃過,他趕忙起身告退。他剛出書房的門,就聽見父親喊小廝進去。
侯爺吩咐小廝速去買些福記的豆腐花回來,要甜口的,他記得侯夫人喜歡吃。
小廝得了吩咐立馬去辦,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回來了。侯爺拎著還熱乎乎的豆腐花去了瀲灩閣,到了上房門口遲疑了一下才進去。
善喜在裡面侍候,侯夫人臉色蒼白的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