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宜宣有些後怕,皇上可是說過要把若溪宣進宮的話,若是讓他碰見指不定出什麼么蛾子呢。而且那個惠妃一直跟德妃明爭暗鬥多年。要是讓她發現若溪冒充宮女,非揪著不放做大文章不可!
他把若溪緊緊抱在懷裡,說道:“這一天我都心神不寧,這會子才算是踏實!”
“娘娘久居深宮豈能沒有半點手段?既然她敢把我弄進宮,自然把一切都預料到了。”若溪可不相信德妃會授人以柄,雖然皇上的出現在她意料之外,不過倒沒失控。
宜宣見她面露疲憊,便吩咐丫頭燒洗澡水進來。眼下是陰曆十月份,若是太陽不足熱水袋裡的水溫度就不高,想要泡澡還得燒熱水才行。
不一會兒丫頭把熱水拎進來倒進浴桶試好水溫,宜宣把她們攆出去,彎腰把若溪抱起來,伏在她耳邊曖昧地輕語道:“走,我幫你洗澡。”
“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去洗。”若溪紅著臉掙扎著,她可不想洗個澡都不安生。今個進宮身心俱疲,她想好好泡個熱水澡解解乏。
宜宣最喜歡看見她臉紅的樣子,故意逗著她說道:“鴛鴦戲水人間美事一樁!”
“呸!對著旁人滿嘴的仁義禮智廉,獨獨到了我跟前就變成大色狼了。”若溪嬌嗔的罵著,“真該讓眾人瞧瞧你現在的樣子!”
“那你就喊人進來,反正我不怕!”他痞痞地笑著,抱著若溪進了淨室。
若溪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懶懶的掛在他身上,任由他脫了自己的衣衫。粉色的丫鬟衣裳散落在地上,最上面是白色繡著百合花的抹胸,若溪感覺微涼紅著臉往他懷裡鑽了鑽。
宜宣怕她著涼,顧不上脫自己的衣裳,忙抱著她進了浴桶。熱氣氤氳,若溪的肌膚漸漸變成誘人的粉紅。她一直閉著眼睛偎依在宜宣懷裡,一來是累了,二來是害羞的不好意思睜眼睛。
“膝蓋上的淤青是怎麼弄得?”宜宣用毛巾輕柔地擦著她的身子,突然發現她兩腿的膝蓋上有點點類似擦傷的淤青。
若溪睜開眼睛低頭一看,瞧見不過是星星點點黃豆大的痕跡,不在意地說道:“估計是跪在地上蹭的,見了太妃要磕頭,見了德妃娘娘要見禮,遇見惠妃要跪著。我不過進宮半天就這樣,那些常年在宮裡侍候的宮女該是如何?”
“這會子你還有心情擔心旁人!”宜宣心疼地說道,“往後咱們再也不進宮去,省得見人就跪。”
“一點也不疼!”她笑了一下回著。若溪有每天洗澡的習慣,經常用自制的精油護膚,她全身的肌膚就像剛剛剝了殼的雞蛋,嫩得讓人捨不得用力撫摸。在宮裡隨便往甬路上跪,被石頭子一硌就會淤青,倒真得是不疼。
宜宣卻心疼地不得了,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媳婦進宮遭罪了。去給德妃當了一回廚娘累得夠嗆,半點獎賞沒撈著還擔驚受怕,這都是什麼事啊!
他輕輕地給若溪按摩肩膀,說道:“困了你就睡,洗完我把你抱出去。”
被熱氣一燻,又有宜宣力道正好的按摩,若溪真的感覺睏意襲來。沒多久她便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到她醒來已經月上梢頭。她見宜宣不在屋子裡,就穿上衣裳下地。
一直在外間的桂園聽見動靜忙進來,笑著回道:“二爺去張先生那邊,吩咐奴婢看奶奶醒了就傳飯。”
“什麼時候去的?可帶丫頭拿燈籠了?”她瞧瞧外面的天色問道。
“二爺去了有一個多時辰,沒帶丫頭。”
她聽了便吩咐青玉拿著燈籠去迎迎,囑咐道:“你不用進去催二爺回來,免得壞了張先生的興致。”
青玉答應下拎著燈籠去了,沿著迂迴的小路出了二門,剛到清雅居附近便聽見一陣琴聲。她不會彈琴,可在田莊時常聽若溪彈,多多少少能聽出些門道來。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