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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薇的衣服也淋溼了些,回房洗了個澡,換了件家常穿的藕荷色素色褙子。
因為下了雨,屋中便顯得有些窒悶,點上的香也讓她聞著很不舒服。
“嬤嬤,這是我平日用的香?”
慕容薇問一旁的鄭嬤嬤。
鄭嬤嬤詫異地看了看香爐:“您每日用的香都是固定的,這是王爺送給您的,說是海外進貢的薰香。”
慕容薇蹙眉,她怎麼覺得這香氣不是太對勁呢,有種異樣的感覺。
不是她鼻子敏感,實在是許多藥材的味道她聞慣了,氣味一時不同,她也能察覺出來。
“唔,是呢,我都忘了。最近忙事兒忙得頭都大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總沒有那般容易消去。
慕容薇不動神色地把幾個丫鬟都指使下去各做各的。
鄭嬤嬤看她如此作為,眼神變了變,上前把那金蟾吐瑞的鎏金香爐拿來。
“奴婢查檢視。”
鄭嬤嬤開啟香爐,仔細檢查了一遍,又聞了聞。
她以前在宮中見過不少宮妃害人的手段,對這些卻是瞭如指掌。
一檢查,她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放了麝香。”
慕容薇臉色也沉了下來,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比不笑看著還讓人駭然發寒。
麝香避孕,女子若常常佩戴或使用甚至能造成不孕。
慕容薇是暫時不想懷孕,所以她自己也準備了避孕的東西。
可這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別人對她下手,主動讓她避孕或者不孕。
“奴婢該死!”鄭嬤嬤猛然跪下:“奴婢疏忽大意,竟讓人在房裡放了東西,請王妃責罰。”
慕容薇搖搖頭:“管我內庫的是月姑和綠兒,這些事一向是綠兒給我弄的。她不可能下手。這屋裡每日來回的人不少,能下手的人很多。”
綠兒很瞭解她跟蕭明睿的過往,知道蕭明睿對她的感情。她也最清楚慕容薇的手段,敢對她下手的絕沒有好手段,而且她們的前程都是寄託在她身上的。
她們,她還是信的。
可是這屋裡一等二等丫鬟來往的,她不知道誰可能會下手。
人心難測,她不能測量別人的想法。
鄭嬤嬤神情凌厲:“王妃,奴婢看此事怕不是丫鬟有這個膽子做的,只怕是王府那些個……”
慕容薇微閉著眼睛,她在思考此事的緣由。
她想起了之前蕭明睿和她鬧誤會那次,也是突然間發生的事兒。
被人調換了香囊,自盡的小李子,到現在這事兒還像個沒頭沒尾的。
查沒查清楚,蕭明睿始終沒說。
現如今這事兒看起來卻是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是王妃的妾室做的麼?
她們有很大的理由,可是,她們是怎麼買通了她屋裡的人,在她的薰香爐里加了料?
她平日不怎麼用薰香,是這幾日才撿起來用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利用了此事做文章。
做什麼事兒都有動機,她們當然有這個動機。
只要她慕容薇不孕或者被避孕,一直沒孩子,她們就有機會了,是嗎?
慕容薇似笑非笑地望著窗外大雨。
她給她們留面子,她們自己卻想找死,不給她慕容薇留後路。
這時機選得多麼妙。
蕭明睿不在京城,整個王府都顯得十分安靜,連點兒矛盾都似乎沒有了。
慕容薇也都放鬆了戒備,要爭要鬧的,沒了男人爭什麼?
這個時機選得真是極妙,就像黎明前的黑暗,在人的意志最為軟弱睏乏放鬆的一刻,拿起一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