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鳳宸英彎起嘴角,晃著杯中香醇的酒,道:“怎麼,擔心那個男寵?”
“呃,”秦顏有些閃爍地避開他的目光,不自然地說:“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好歹也是你府上的人,你去赴約也是應該的。”
鳳宸英眼神一暗,放下酒杯伸手捏住秦顏的下巴,沉聲道:“他只是我手上的一枚棋子,只要能幫你登上帝位,死了他一個又何妨?”
說完這句話後鳳宸英又繼續扭頭看歌舞了,他竟然一點都沒把“方林”的死活放在心上!
秦顏驚詫地看著鳳宸英,心中又喜又怕。一方面高興鳳宸英是真心為他好,對著外人都是逢場作戲的。另一方面又對鳳宸英感到害怕,如此無情的人,將來若是背叛了自己,他的下場恐怕會比“方林”更悽慘!
絢爛的舞池中一首舞曲已經結束,緊接著又響起另一種樂聲,新的一批舞娘上場了,這次的領舞比先前那個更豔更美!
鳳宸英輕敲指節與樂聲相合,似在聚精會神的觀賞著美人歌舞。而那雙漂亮的鳳眸中,卻冷的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在地上跪坐了許久,唐飛漸漸平靜下來,雙手也不再發抖。從前他利用自己的職業幫助一些作惡多端罪該萬死的人,有受害人因為輸了官司得不到公正的判決而絕望到自殺或者自殘或者精神失常,但是那時候他還能安慰自己說自己的雙手還是乾淨的,畢竟那些人的直接加害者是他的當事人,並不是他。他還沒有墮落到沾滿血腥的地步,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心安理得。可是現在,他終於,也還是成為了那些人的其中一員。原來殺人,其實真的很簡單。
“哼。”唐飛自嘲一下握緊雙手,只掃了一眼地上那具已經涼透了的屍體,便迅速抬起了頭不再去看。
唐飛把已經成了破布的衣服撿起來隨意把身體遮擋起來,幸好褲子的損壞程度不太糟,不然唐飛就算再覺得噁心也要扒死人的褲子穿了。
雖然身上已經血跡斑斑讓唐飛恨不得把自己整個身體都扔的遠遠的再也看不見,可是卻因為身上的無數傷痕爆裂出來的痛感讓他的神經緊繃保持著最清醒的狀態,想暈都暈不過去。強忍著噁心,在兩側的刑架上挑了一根細長的鐵棒,鐵棒的末端部分被做成了尖利的刺頭形狀,這是唐飛試過最趁手的武器了。拿起那個死人的鑰匙,唐飛把鐵門開啟了一條細縫,偷偷觀察著外面的動況。興許是這個刑室太隱秘,外面沒有人把守 。先用鐵棒把門輕輕推開,確定沒有人後唐飛才踏腳出去。外面比裡面亮多了,兩面是粗糙的石壁,石壁上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個吊燭,前面是一條直行的通道,關押唐飛的地方是這條路的最末端。緊緊的把鐵棒握在雙手中,銳利的尖端朝外,唐飛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往前摸索。路的另一頭是一個拐角,拐角二十米處就是一道直上的石梯。拐角處沒有了燭火照明,石梯上一片黑暗看不到盡頭,唐飛緊張的快把心都跳出來了。如果他運氣好,那麼這一路上都不會遇到任何人,他可以想辦法找出路。如果他運氣不好,唐飛再次緊了緊手中的鐵棒,那麼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他絕對不能死,他要活下去!所以,唐飛只能選擇讓別人死!為了自救,他只能把對方殺掉。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永恆主題,不論是過去還是將來,都不會變!
儘量放低腳步聲,唐飛慢慢拾階而上。階梯的盡頭,是一道鐵門,和那間刑房一模一樣的鐵門。鐵門上有一把鐵鎖,唐飛趕緊把鑰匙拿出來開啟,再次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又一條通道出現在眼前,兩面石壁上各點了一盞燭火。
這條通道很短,只走了十來步就到盡頭了。奇怪的是這個盡頭不是鐵門也不是石壁,而是一道木牆!怕引來外面的人的注意,唐飛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只是用巧勁推了推牆,紋絲不動。不過這個地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