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軒動作一頓,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物,攤在手心一看,卻是一個古銅色的鐘罩狀法寶。楚易軒看著這鐘罩法寶,心中有些複雜,自從他得到這鐘罩法寶後,因為無法驅使它,又因為實在是好東西捨不得丟掉,所以便一直放在了儲物袋中,可是這麼多年來,這法寶一直很安靜,從未有過動靜,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何這法寶突然這般興奮起來?
難道是……楚易軒若有所思的看向那暗沉的天空,難道是遠方傳來的動靜與那個男人有關?
楚易軒自然不會忘記他是怎麼得到這鐘罩法寶的,也不會忘記這鐘罩法寶的原主是誰,真要說起來,當初如果不是託了那人的福,將魔尊打成重傷,他恐怕此生都不會找到機會搶奪身體,最終掙脫魔尊的控制的。
楚易軒微微閉上眼,一襲孤傲的白衣身影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他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應該對那個並沒有多少接觸的男人有些模糊了,可是沒想,這一回憶,對方的模樣竟然如此深刻,深刻到那每一絲細節,都是如此的鮮明,栩栩如生到彷彿他昨日才見到對方一般。
呵,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歲月漫長到他都足以忘記他曾經對葉家那小子的咬牙切齒,但是那個男人的模樣,他卻沒有遺忘半分,反而比任何事情都要更深的銘記著,真該說那男人對他的刺激太大了嗎,他到現在都彷彿能夠想起那男人高高在上,對他宛如螻蟻一般的視線。
楚易軒感受著掌心中更加強烈的嗡鳴聲,現在這法寶如此大的反應,是因為那個人出事了嗎?那個人現在就在那波動傳來的方向?
去,還是不去,楚易軒心中少見的出現了一絲猶豫,緊緊握著那鐘罩法寶的掌心彷彿也被震得有些發燙,最終,楚易軒還是決定遵從自己心底的聲音,畢竟如果不想去,就不會有猶豫不是嗎,哪怕他現在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但只是遠遠去看一眼的話,以他如今的修為,應該不至於被發現。
下定了決心之後,楚易軒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皺起眉頭看著不遠處那隻擾人的銀線鼠,可是此去畢竟有那麼遠,在考慮了一下把這隻惹人厭煩的畜生仍在這裡後他體內那個靈魂可能會有的反彈後,楚易軒也只能無奈的拂袖一捲,將那隻銀線鼠一起捲了走……
荒蕪的星球上,葉長瑞靜靜看著天空那劫雲中越來越強的威壓,現在那劫雲已經不止宛若實質,其內還縈繞著絲絲縷縷的電弧,讓人見之心驚。
葉長瑞盯著天空中那些隱隱約約的電弧,神色有些凝重,按理說,此時烏雲聚集的時候,就是雷劫在醞釀的一個過程,一般醞釀的時間越長的話,就代表著即將到來的雷劫威力越大,而現在,那雷劫醞釀的時間,是不是有些太長了,葉長瑞雖說從未畏懼過天劫,但是此時也難免有了些不太好的猜測,當他終於從那電弧中看到了一抹亮麗的紫色時,頓時神色大變,一直在手邊預備的傘狀法寶想也不想的便撐了開來,下一瞬,一道碗口粗細的紫色雷劫就毫無徵兆的筆直竄了下來,直直劈在那傘狀法寶上,只聽轟隆一聲,那傘狀法寶轟然破碎,只見這防禦力極強的撐天傘,只在抵消完了第一道雷劫的力量後,就徹底消散了。
葉長瑞看著空中又在醞釀著第二道雷劫的劫雲,神色說不上好看,紫色,竟然是紫色的九天玄雷,據葉家典籍記載,修士雖然是一樣的渡天劫,但是遇到的雷劫卻不一定完全一樣,威力也是有大有小,其中最為常見的,就是絕大部分修士所渡的那種天雷,天雷主淬鍊,雖然極為考驗修士的身體,但是隻要那渡劫修士是穩紮穩打,根基穩固,一身修為不是靠著取巧得來的,兼之又有毅力熬過那淬體之苦,一般不會有太大問題,這種天雷,也是天劫的雷劫中威力最為普通的,大部分修士所渡劫時遇到的也是這種雷劫,可有一些運氣不是太好的修士,渡劫時卻會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