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釗並沒有因為他們是自己手下的兵而縱容放肆,而是將這幾名違反軍律計程車兵,逐一軍杖八十。官降一級,以示警戒。
盛無忌聽完劉新劃的話,對他大加讚賞,同時也對他的印象大有改觀。想不到這劉新利治軍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嚴明,即便是自己手下的兵犯了事,那也毫不留情。
而後,又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時間已近夜間。點,以尚維為的第二隊人馬也順利完成任務。將聞家莊莊主聞赫德及莊中弟子,徐家莊莊主徐度及莊中弟子包括其他莊子的莊主一併抓獲帶了過來。
“統統都給我跪下!”
尚維大喝一聲,給幾名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幾名士兵渾身一激靈,一人一腳,分別揣在渾身都是用指母粗細大的繩索捆住的一干莊子莊主人等,用出的力量雖大,不過在這些武藝修為幾乎都在橙罡六七層或者邁入黃罡之境的武者眼中卻是毛都不算,要不是因為他們將士諸多,恐怕還有得一拼。
方才在輯拿他們的時候,他們便頑抗了一陣。可是苦於打下一撥人馬,另一撥人馬就立刻補了上來,好像是一種無休無止的迴圈一般,遠沒有止境。
這才清楚,這些外州官兵都是有備而來,自己在怎麼反抗那也是困獸之鬥,毫無意義。這才乖乖束手就擒,被那些士兵用繩索捆綁著來到了這個大廣場內。
“全部都給我抬起頭來”。
坐在正座上的盛無忌輕喝一聲,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下雙手抬在兩邊的橫粱之上,翹著二郎腿,身子歪斜的冷眼看著面前這些莊主,那雙明亮銳利的眸子裡充滿了不屑的意味。
聽到這個聲音,跪在地上的聞家莊長子長孫聞之東身子不由一顫,如此熟悉的聲音,他總記得在哪兒聽到過。在腦海裡努力的搜尋了一陣,終於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只不過當這個人影與方才傳入耳朵裡的那聲音對照在一起時,他又拼命的搖起頭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甚至還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
“聞兄,怎麼?一月不見,就不識得我的聲音了?”
熟悉的聲音再次隨著急湧動的空氣傳入耳裡,聞之東感覺身子有些僵硬,那原本就因戰得一會兒而導致停跳不止的心臟驟時大撲,似乎是在心臟上面安排了一個催生的東西,跳得撲通直快,簡直好像馬上就要躥出了體內一樣。
“這聲和”
聞之東嘴中低聲囈語,喉嚨好似被甚麼東西卡住了一般,竟無法提高到更大的音量。順著那聲音的方向,他緩緩的抬起頭來,與正坐在前面,仍舊是面含笑意,似乎從來都是這麼一副平靜如水的表情的盛無忌眼神對上之時,轟!
頓時直感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噼裡啪啦接連擊打在自己身上,後背上,甚至是腦部。
比之前的搖頭更為濃烈了,他那原本因為睡覺而沒捆結實的菩在他瘋似的搖頭中竟穿插不穩而脫落,一頭約有幾十寸的長飄散在半空,被深夜的涼風微微吹起,活像一個瘋子。
“不可能,怎麼可能?怎數。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聞之東那驚愕之意溢於言表,幾乎下意識的就伸手指著對面的盛無忌,雙眼瞪大得渾圓,似乎隨時都要蹦出來似的,那聲聲張狂之音竟在無任何準備之下便如琴鍵音符一般跳了出來。
不僅僅只是聞之東會有如此反映,就連跪在他身邊的其他莊主,包括聞赫德,徐度,及其他在當日求那免死金牌之日所見到盛無忌那強揮的弟子們,臉上也紛紛露出驚愕不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曾幾何時,那個曾經被冠為廢物的少年。如今卻領著一群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大軍攻佔開平縣,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而且看他此玄坐在廣場正上方,其他將軍衣著的卻還要站著,不敢妄動,就不難看出,這小子此刻很明顯已然是一個軍中之人,而且還是個官位極大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