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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夠最後c位出道,拿到那張萬能許願券,那他一定要——

讓所有人,立刻,馬上,忘掉這一幕(尖叫)!

啊煩了,這個世界,毀滅吧!

no1的房間很暗。

一切都和上次宗九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濃厚到令人喘不過氣的黑暗將這偌大的房間填滿,唯一的光源僅僅只在浴池邊巨大的落地窗上沁入清冷月光。

青年一頭長及腰際的白髮散開,後背被人大力按在牆上,雙手依舊被冰冷的傀儡絲束縛,任/意/索/取。

黑髮惡魔捏著漂亮青年的下顎,趁著魔術師還未能從陰影遷徙的迷濛裡回過神來,冰冷的唇/舌如同靈活的蛇那樣撬/開對方的牙關,侵/入口腔,肆意在後者薄唇之內攻/城/略/地,欣賞著對方此刻難得被迫承/受的情/態。

可惜只有短短一秒。

一秒鐘之後,那雙淺粉色的眼眸終於從渙散變得銳利。

驟然被這樣寒冷的溫度入侵,宗九冷得直皺眉頭,屈膝便是朝對方身上踢去,想要結束這一個莫名其妙的吻。

一直睜著眼睛打量他的黑髮惡魔早就提前預料到了這點,戴著白手套的手指微微一勾,無數從虛空中遁出的傀儡絲便將魔術師束縛在了原地。

他的另一隻手恰在此時搭到了剛剛那個被自己評價為「太細了」的腰上,將人摁到自己的懷裡。

魔術師只被允許沉淪在惡魔臂彎裡。除此之外,別無出路。

宗九眯了眯眼睛,冷冷地同那雙盛滿晦澀欲/望的瞳孔對視。

沒有絲毫預兆的,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濃厚的鐵鏽味在口腔中溢散,充斥了這個冰冷的吻。

宗九這一咬絲毫沒有留情,尖銳的虎牙劃破了不請自來的舌尖。

絲絲縷縷猩紅的血液從男人的嘴角淌下,滴落在魔術師沒有佩戴手套的手腕錶面。

原來惡魔的血也和他的體溫一樣冷。

恍惚間,宗九忽然冒出這麼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見了血後,惡魔不僅沒有停下動作,反倒因為血腥味愈發激化,暗金色的眼睛燒起熊熊大火,有如猛獸從牢獄囚籠裡放出,打破瘋子的界域。

他的手從白髮青年的下顎轉移到後頸,摩/挲著那塊脆弱的頸動脈,將人死死地抵在牆上,不容許對方有任何逃離的動作,反倒長/驅/直/入,吻得更深。

no1的吻絲毫沒有任何吻技可言,動作粗/暴到令人髮指,只知道一味地深/入再深/入,不間斷地掃過魔術師嘴裡每個角落,化身饕餮掠奪呼吸,汲取津/液。

既然逃是逃不掉了,宗九反倒歇了這個心思。

他頓了一下,用同樣生疏的吻技報復了回去。

都是成年人了,僅僅是一個吻而已,who cares?

他們的唇/舌卷著血腥共舞。

說這是一個吻,倒不如說這是一場野獸之間的撕咬,瘋狂,肆意,酣暢淋漓。

和他們之前任何一次賭局,遊戲,針鋒相對都並無不同。只不過這一次,戰場從驚悚練習生比賽的恐怖副本被轉移到了方寸之間。

在這偌大的黑暗的室內,無人看見的角落,他們用嘴唇糾/纏著,一樣想要分出個勝負來。

本該是屬於宿敵你死我活的較量中途拐了一個彎,或許因為命運某個愚不可及的玩笑,一切都拐向了未知點。

好幾次,銀紅色的王冠差點從頭頂滑落,都是無處不在的傀儡絲順帶幫魔術師重新扶正。

如果有條件的話,他們要就這樣吻到世界末日。

因為誰也不願意退後,誰也不願意服輸。

不遠處,哭泣的聖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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