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御門的隊伍剛好也在旁邊, 當即便過來詢問情況。
宗九:「我們兩個隊伍的空間門開的有些近,可能他一個沒注意, 不小心走錯了吧,應該沒有大礙。」
土御門點點頭, 「應該也是, 其實不管人數多少,下個副本都是s級,既然難度擺在哪裡,自然是進哪個都一樣。」
的確, 就算換一個場景難度也不會改變。
想通了這一點後, 大家也就不再執著於進錯門的事了, 轉過身去招呼自己隊伍裡的練習生,紛紛消失在空間門內。
可依照諸葛暗那樣謹慎小心,一步三算的性格, 真的可能在這樣的小事上看錯嗎?
宗九心頭隱隱浮現出不好的預感。然而現在緊迫的時間也不容許他想更多。
在主系統冰冷的催促下, 他帶著隊伍,走進了原本應該屬於諸葛暗隊伍的那扇空間門。
這扇空間門的邊緣是暗金色的,不知道為什麼,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位no1的眼睛。
白髮魔術師抬眼看一眼,毫不猶豫地踏入了空間門內的黑暗。
【檢測到練習生進入空間門,空間轉移開始】
【前置劇情載入中】
鋪天蓋地的失重感。
他在下墜。
和之前哪一次的空間轉移都不同,這次空間轉移來得尤其顛簸。
甚至不僅僅是顛簸,而是周身的一切都變成了深沉的黑色。仿若萬物被深沉的黑暗包圍,看不到前路, 耳邊只能聽到呼呼下墜時帶起的獵獵風聲,將衣擺都給揚起。
宗九抬頭看了眼上空。
按理說要是遇到這種一腳踩空的情況,徐粟這個傢伙一定會第一時間開始高聲尖叫。
可現在別說是尖叫聲了,就連其他的聲音也近似於無。
這裡安靜到像是隻有他一個人。
這麼摔下去該不會摔死吧?
宗九掃開自己因為下落而不斷拍打在眼簾的前額發,眯著眼睛看向下方。
驟然間,水墨像是從水平面滴落到了器皿的底部,凝結在一起的墨水在介質中暈開,飄散出一朵朵盛開的花,將無休止的暗色祛除,染上不同的色彩。
魔術師的眼前驟然出現了圖景。
不同的凝固色塊緩緩開始了流動。
他的雙腳站立到了大地之上,終於有了些不真切的踏實感。
宗九沒有第一時間動作,反倒是回頭看了看四周。
周圍也不見隊伍其他人的蹤影,就連凝固的色塊也還在慢慢生成。
主系統更是沒有任何提示,安靜地像是不存在一樣。
這什麼情況?一般前置劇情練習生不都只能被迫觀看的嘛?
很快,周圍那些水墨般的條紋在他周圍迅速散開,構建出一條條街道,鱗次櫛比的房屋,灰色的電線桿和烏沉沉的天氣。
遠處,白鴿從廣場地面上掠起,潔白的翅膀在天空中撲閃著,飛過不遠處教堂灰白色的時鐘塔,像是去趕赴一場最新禱告。
宗九睜大了眼睛。
這一幕對他來說委實太過熟悉了些。
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行色匆匆,每個人穿著風衣,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冷漠。
就像大名鼎鼎的雙縫干涉實驗那樣,宗九視線沒有看到的地方皆是一片空茫坍塌。只有他視線觸及到的地方,場景才會被佈置,變成他記憶中熟悉的樣子。
他在原地張望了一下,沒發現周圍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於是終於邁開腿,朝著街角那棟灰濛濛的教堂趕去。
畢竟是直接取材於記憶搭建的場景,所以這個場景對宗九來說太熟悉了,熟悉到彷彿刻在心底。
因為他在這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