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粟同樣露出了一個茫然的神情:「沒有啊。」
「諸葛大佬就說他抽到了一個可以和亡者溝通的s級道具,然後直接就把這個道具轉讓給我了。」
徐粟的手氣沒有諸葛暗那麼好,不過作為驚悚練習生比賽最後一百名存活者,他同樣得到了主系統發放的s級道具盲盒,從裡面開出了一把十字架道具。
他撓了撓頭:「因為實在不好意思,所以我還想把我抽到的s級道具送給諸葛大佬,結果他說他不需要,讓我自己留著。」
「對了,九哥問這個,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
宗九矢口否認:「就是隨便問問。」
說完後,他和徐粟簡單地說了兩句,沒其他事後,便離開了會議室門口,朝著自己宿舍走去。
這段路不長,但宗九卻走得很慢,走了很久。
毫無疑問,按照諸葛暗曾經的說法,他是希望宗九許願讓所有人從無限迴圈出去的。
要不是因為有了這個前提,當初在荒村副本的時候,一直亦敵亦友,遊離在看戲邊緣的諸葛暗也不會伸出援手,更遑論後來在宗九和惡魔兩個人的鬥爭上出一把力了。
可以說,諸葛暗答應幫他的前提,一是宗九身為救世主的身份,二是他曾經許下的承諾。不然當初諸葛暗也不會在宗九答應徐粟的時候說出那樣的話。
但現在
宗九收起思緒,給梵卓編輯了一條短訊,隨手推開了自己宿舍的房門。
這次休息的時間是一個月。
距離終局之戰的時間越來越近,練習生宿舍裡的氛圍也越發輕鬆,洋溢起快樂的氛圍。
只可惜驚悚練習生比賽雖然以選秀模式進行,但是卻沒辦法讓觀眾參與進來打投,不然的話宗九絕對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關上門後,宗九低頭換上棉拖鞋。
幾隻貓貓一見他回來,立馬飛快竄了過來,將頭靠在魔術師的腳邊蹭來蹭去,親暱的很。
他的房間還是和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壁爐燃燒,大雪紛飛。白色的反光從落地窗外投射進來,和室內昏暗的光線交織,有著一種冷淡又蒼白的美感。
然而就在這樣本該靜謐的背景裡,有人放起了卡門。
宗九彎腰抱起幾隻貓貓,從玄關走出來後,毫無意外地看到一個懶洋洋躺在他床上的身影。
「你自己沒有床嗎?」
黑髮男人百無聊賴地將視線從懸浮的光屏上轉移下來,無辜地說:「可是我更喜歡你的床。」
的確。這張床上充斥著獨屬於魔術師的冷冽氣息。
惡魔一直很喜歡宗九身上的氣味,雖然後者一直都覺得這是no1臆想出來的幻覺。
自從他動用導師許可權將兩個宿舍合併到一起,遭到宗九的反對不得不改回來後,某人表面上照做,私底下陽奉陰違,仗著自己可以隨意出入,把對方的宿舍當成了自己的。
只要是宗九在宿舍,惡魔就不會消停,就算是魔術師躺到壁爐面前去看書,惡魔也得過去蹭個毯子。
對方隨時隨地在發情,沒有了詛咒,宗九又恢復了平日裡有沒有都無所謂的態度。
所以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惡魔成天到晚給魔術師找事,樂此不疲。
而且他還很無聊,看宗九養了幾隻貓,他也有樣學樣用陰影捏了幾隻黑貓出來,天天指揮兩隊貓對打。這就算了,最主要是精力太過旺盛,有時候挑起火氣來了宗九上手就是和他打一架,然後打著打著,毫無例外,結局都會是滾到一起。
宗九剛想罵他,一回頭又看見惡魔把那隻燒焦的玩偶兔子也連帶著挪到了他的床上,一副理直氣壯鳩佔鵲巢,甚至還理所當然地拍了拍自己的床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