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宗九重蹈覆轍,堅定地做出了再度貼臉挑釁的舉動。
魔術師從來沒幹過這檔子事,但如今是特殊情況,身體敏感到不可思議。幾乎是剛剛覆上去,他就不自主地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滿足地喟嘆,撓得人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倒影裡的白髮青年舒服地眯起眼睛,動作生/疏,根本就沒有章法可言。
他一邊重複著一個動作,一邊繼續火上澆油:「看夠了就滾。你愛幫不幫,大不了我找外面的鬼影帝解決一下,反正劇本上也是這麼寫的,都是成年人了,各取所需,誰care」
下一秒,危險的氣息自四面八方籠罩了他。
宗九被捏住後頸,登時一個激靈,傀儡絲將他的雙手牢牢束縛到了陰影裡。
惡魔選擇了直接堵住那張喋喋不休挑釁他的嘴。
兩個人都沒有發現,接吻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不知不覺已經變得理所當然,就好像不死不休的宿敵關係天生就該這樣。
他們依舊十分默契地沒有提到那個超s級副本的結局,不管是惡魔突然的出現,還是宗九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後眼神的最後一瞥。
就像審判日一樣。
有些東西註定只會潛移默化地改變。
另一隻冰冷手代替了他。
那個剎那,宗九冷得直發抖,差點直接就沒興致了。
然而,他很快就沒有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餘地。
一改當初宗九對惡魔技術不行的批判,對方如今不知道在主系統那裡兌換了什麼進化升級的東西,手活好到不可思議。
那隻冷如寒冰的書不緊不慢地掌控著他,讓他高入雲巔,也讓他跌入谷底。
「舒服嗎?」
黑髮惡魔在他耳邊惡劣地在輕笑,像是在嘲笑他身陷囹圄卻依舊自不量力的挑釁。
「你」
白髮青年的瞳孔裡泛起一層生生被冷出來的生理性淚水,霧濛濛的,渾身不正常地痙攣,反倒越陷越深。
原先猶帶冷意的空氣也燥/熱起來,青年死死咬緊牙關,不願發出任何聲音。
這種事情,自己乾和別人幹是兩個概念。
是第一次,又是在詛咒加成的情況下。幾乎沒幾分鐘,宗九就感覺自己被高高拋起。
冰冷的涼水從浴室高處的蓬蓬灑下,因為年久失修,這麼多年都沒有人使用。從蓬蓬頭裡噴出來的水一滴一滴的,甚至連不成線,濕噠噠地粘在白色的手套上,抖動兩下,看起來可憐極了。
壓抑不住的笑聲從男人喉嚨裡響起,伴隨著胸膛的鼓動,極力展現了他如今的愉悅。
然而惡魔也沒能笑多久。抓住不應期機會的白髮青年冷笑連連,趁著這個敵人放鬆警惕的大好機會,拎著手裡的物理學聖劍就往後抽去,堪稱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
能夠和天使對打的道具全力一擊會發生什麼?
如今立馬就能給出答案,因為惡魔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被飽含怒氣的魔術師一柺子抽回了陰影裡。
no1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片刻後反倒放聲大笑。
他猩紅色的舌尖輕輕在手套仍然沾染的溫熱液體上刮過,愉悅地眯起眼睛,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
魔術師一定不會知道,他的味道有多香。
宗九鐵青著一張臉走出了浴室。
他和惡魔一樣,在這方面都是十分坦誠的人。所以別說是幾乎沒發生什麼,就算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可能露出這樣差距的表情。
歸根結底,其實主要還是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要不是時機不對,宗九甚至很像扭頭回去再和惡魔來一次,好證明自己,挽回尊嚴。
然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