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人猜測:「no2梵卓,no3諸葛暗,no4驅魔人和no10土御門這幾位大佬早之前就組成了同盟,如今揭曉了導師身份,剩下的no5黑衣阿贊,no6波塞冬,no7彌賽亞和no8黑巫師先前就已經公開表明支援效忠那位大人。兩方勢力對上,看來決戰副本會有一場惡戰要打啊。」
「的確。」大家出言附和:「如果魔術師沒有出事的話,這邊的聯盟明顯實力更為強勁,可現在實在不太好說。」
打過團戰的都知道一名治療的重要性,雖然看起來惡魔方排名稍次,但只要有彌賽亞這個治療在,最後花落誰家那還真不好說。
想來土御門大佬也是悲傷過度,才會來no9門口。
說著,所有人交換了一個大家都懂的默哀表情。
兩位s級大佬莫名其妙進入另外一個超s級副本,期間只活下來一個,想來也有戰友情在。最近他們還聽到一些小道風聲,說是魔術師竟然是自願犧牲了自己活下來的機會,讓陰陽師回到了練習生宿舍。
只能說,以後看人真的不可貌相。
一個諸葛暗,一個宗九,讓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就在一門之隔背後的黑暗房間裡,打了一天的兩個人依舊在地上扭打。
只不過這一回扭打和先前的扭打截然不同。
空氣裡的冰冷蕩然無存,另一種難以形容的頹靡氣息包裹了這裡。
壁爐在不遠處噼裡啪啦地燒響,火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最終匯成一片小小的陰影。
惡魔仰躺在地上,滿意地打量著自己在對方身上打下的標記。
從脖頸到鎖骨,肩頭到脊背,手腕到蝴蝶骨,甚至是腳腕或足尖就連腿根內側也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紅色吻痕,就像一支含苞待放的猩紅玫瑰,驚心動魄。
這場拉鋸戰搏鬥足夠漫長,剛才最開始的時候惡魔還會抓著機會親兩下,發展到後期,他只要摁住了就是一陣瘋狂啃咬舔弄,光明正大地撕咬,恨不得在對方身上留下一切屬於自己的烙印痕跡。
他們打了整整一天,後來不知道哪個橋段出了錯誤,打著打著就滾到一起。從黑暗的房間裡滾到獨屬於宗九的灰白藍房間,從深沉如同永夜那樣的黑色地板滾到壁爐前厚厚的波西米亞地毯上。
溫度是可以傳導的,在宗九適應了惡魔體溫的同時,也將自己的溫度染到了對方身上。
誰也沒有讓主系統恢復自己的體力,也沒有人動用特殊道具,僅僅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較量著。也多虧了一個不是人,另一個把身體素質強化到了巔峰,這才沒有落下多少淤青或傷痕。
no1宿舍落地窗外是一片巨大的玫瑰花園,no9宿舍的落地窗外卻是一片正紛紛揚揚下著大雪的白晝黑森林。
青年毫不在意地在對方的目光下舒展著自己漂亮的肢體,白髮垂到腰際,偶爾掃到男人指尖,和背後的雪景融成一片。
宗九懶洋洋地在沙發邊緣撐頭,瞳孔渙散,抬眸看著窗外的雪原,任由對方頂撞,偶爾在惡魔發狠了的時候才踢一腳叫他輕或者慢點,像一隻趾高氣揚的貓。
打了這麼久,他累得不行,偏偏又不願意示弱,也不願意讓偷偷叫主系統恢復體力,因為這樣就好像憑空矮了一頭。
惡魔也樂意滿足小魔術師的請求,不過他顯然很喜歡陽奉陰違,經常進行壞心眼的額外發揮。
偶爾在捕捉到對方淺粉色眼眸的失神和弓背顫慄,他往往都會像得到了糖果那樣,愉悅又開懷,然後就因為笑得太大聲被對方暴打一頓。
宿敵和情人,亦或者是床/伴。宗九並不介意。
敵人和對手能讓他無聊的生活變得有趣起來,輕而易舉挑起他古井無波的心緒,讓血液在硝煙裡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