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麼苛刻,二十年前的求生者們也不至於混得這麼慘。百分之九十五的人要麼永久瘋狂要麼當場死亡,活下來的也不過是些歪冬瓜裂棗。
好在土御門及時使用了魔術師給他的鑰匙。
就在他使用了鑰匙的下一秒, 這個並不在主系統記載中的特殊道具就帶著他硬生生突破了這個超s級世界厚厚的壁壘。就像把人硬生生塞到一根管道里那樣衝到另個出口, 有那麼一瞬間,土御門感到渾身上下都被碾過,透著難以讓人形容的窒息感。
天旋地轉,從此天不再是天,地不再是地,這把鑰匙就這樣硬生生地帶著陰陽師翻滾到了鑰匙鎖定好的目的地,滾到冰冷的地面。
【分系統同您聯絡被迫中斷】
【您已到達練習生宿舍】
土御門足足在地上躺了快三分鐘,才從那種強制性空間轉移的噁心感裡回過神來。
他睜著眼睛,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兩分鐘後, 他發現眼前有不些切割了白色天花板的純金線條,忽然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等等,這也不是冰冷的地面啊?
不僅不冷,甚至還鋪滿了自帶溫度的柔軟墊子,鋪在身下暖烘烘的,軟得不可思議。
陰陽師掙扎著從地面爬起來,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現在置身於一個華麗無比的的鳥籠中。
華麗是真的華麗,難以用辭藻形容。它通體用純金打造,周遭邊角堆滿了白水晶和粉水晶,最頂端甚至還有一隻栩栩如生的金絲雀,展翅欲飛,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華貴迷離的光芒。
說是鳥籠或許不太貼切,因為它明顯有一張床那麼大,說是給人用的牢籠還差不多。
至於為什麼土御門能夠準確把這個牢籠類比成一張床那麼大,是因為他現在就躺在鳥籠正中央這張純黑色的大床上,十分具有話語權。
這是個什麼情況???
土御門懵逼了。
這張床上不僅有不知名黑色的被子,甚至上面還鋪著一層新鮮猩紅的玫瑰花瓣,上面沾染著冰冷晶瑩的露水。
陰陽師一邊打了個阿嚏,一邊勉強忽視著自己透過空間轉移後的反胃感,環視四周。
從超s級副本回到練習生宿舍後,他被革除掉的陰陽師能力和身體強化又回來了。
身為s級大佬,身上能強化一點的地方肯定都經過了基礎強化,深沉的黑暗也無法阻攔土御門的視線。
透過牢籠切割出來的邊界,他能夠看到自己如今似乎置身於一個黑暗無光的房間。整個室內唯一能夠看到光源的地方還是遠處的一縷月光,淺淺地投射在波光粼粼的浴池表面,泛起微光。
房間內部的裝扮邪典無比,透著一股森冷又詭異的美感,一點也不亞於剛剛那個超s級副本帶給人的精神汙染。流淚聖母像在邊角垂首祈禱,波提切利繪製的地獄圖佔據了一整面牆壁,黑色流淌,僅僅用來裝飾的燭臺掛在牢籠旁,怪異到不可思議。
在黃金牢籠的正對面,還有一面鑲嵌在復古油畫框裡的巨大落地鏡,能夠完整映照出鳥籠裡的模樣。
土御門現在就能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地被困在牢籠裡,剛才經歷了狂歡節動亂的髒兮兮衣服上落滿了沾滿露水的花瓣,鼻子一抽一抽的,鼻尖紅彤彤,一直在打噴嚏。
真他媽的奇了怪了,他也不對花粉過敏啊?
陰陽師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確定了自己不會一開口就乾嘔出來後,這才低聲問主系統:「我這是回來了?這哪兒啊?我宿舍呢?」陰陽師還以為自己一回來就會回到演播大廳,和魔術師匯合後再等候等級評價,哪想到一個轉移就來到了這裡。
說好聽點看起來挺浪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