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主系統恐怕是要玩真的,直接篩下一大片人了。
到第二天晚上後,宗九才慢慢吞吞地又去了露天酒吧。
沒辦法,任務要是不完成的話就是直接抹殺,毫無情面可講,不去也得去。
他故意挑了之前那個吧檯的位置,又點了一杯威士忌。
在調酒師轉過身來後,宗九遺憾的發現,他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系統npc而已。
「謝謝。」
這一回的酒比起上次要差了不少。
系統流水線培養出來的調酒師竟然還比不上no1的手藝。
宗九靜靜地凝視著自己手中被光線折射的澄澈棕色酒液,忽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青年昂起脖頸,修長的弧度在昏暗的燈光下白的幾乎反光。
冰冷的酒液順著他的薄唇滑入食道,淌進胃囊,如火般燒了起來。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目眩神迷。
可惜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緣故,白髮青年在喝完這一杯酒後就轉身離開了露天酒吧,留下其他旁觀的練習生們閒聊。
「你們聽到這兩天魔術師傳得沸沸揚揚的訊息嗎?」
「聽到了,要是他建立勢力的話,我倒是很感興趣。」
「也不知道前天那個國王遊戲最後一輪魔術師完成沒有。」
「應該完成了吧,那麼簡單的命令,回頭找朋友直接提交任務就好。」
晚風將這些談論緩緩送了過來。
表面看起來離開實則做賊換了套衣服,戴上了假髮和墨鏡的宗九:「」
不少正在酒吧上的練習生倒沒有過多注意到這個裝扮奇怪的人。
練習生裡奇裝異服的人大把去了,甚至還有喜歡穿玩偶服走來走去的。細數一下s級的著裝,那也是橫跨古今,各個國家歷史風格的都有。實在是宗九之前白髮粉眼太過矚目,不然他也不用偽裝。
宗九昨天去練習生宿舍的一樓,就是買假髮和衣服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避過其他人的耳目,佯裝不經意地貼著牆根行走。
剛剛宗九故意去吧檯,實際上是給調酒師留下了一張紙牌。
「請代我轉告no1,午夜十二點,我準時在吧檯等他。」
如果有急事尋找練習生的話,的確可以用讓主系統代為傳達的方式,畢竟有許多練習生從副本回來後甚至不會出門,其中點名諸葛暗。
惡魔知道宗九要去找他,所以他赴約的可能性很大。
只不過他應該想不到,宗九竟然會選擇直搗黃龍。計劃看起來簡陋,成功的可能性還是有的,主要還得看運氣。
宗九靜靜地蹲在牆邊,看著分針距離十二點越來越近。
在十一點五十的時候,他透過吧檯層層疊疊的燈光,看到先前吧檯旁多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機會來了!
宗九握著鑰匙,在鑰匙尖端接觸到門上的那一刻,便如同水乳/交融般消失不見。
【b級道具:萬/能/鑰/匙,已使用】
厚重的門板猛然推開,露出條幽深的縫隙。
趁著夜色難明,宗九閃身側了進去,悄無聲息地將身後的門重新關上。
最後一點光也被熄滅,大到不可思議的屋內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房間裡沒有任何一點光源,厚重的窗簾和掛毯將月光也給遮住。
如果說諸葛暗的宿舍是黑白灰三個色調的極簡風格,那no1的房間就是極其詭吊的冷鬱感。哭泣聖母像立在房間入門的左手邊,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令人不安的元素。
他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如果惡魔長時間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