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妥當,我們的主線任務是要保護村子裡的人,如果出了村再偷偷摸回來的話,不僅難以在村民面前取信,可能後續任務也會受到影響。」
林國興皺了皺眉,「有沒有別的辦法,或者誰手上有其他在這個副本里有價值的東西?」
【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現在大家都是清一色的窮光蛋好嗎,慘】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起。
在上一個輪迴的時候,魔術師曾經變戲法般拿出了一枚大頭銀元,成功賄賂了村民。
雖然現在是饑荒時代,但金錢還是沒有失去效用。沒人知道魔術師究竟是從哪裡變出一枚銀元來的,但加上易銳思身死的事情,不少老人心裡都多了些懷疑。
霎時間,目光都掃向了站在一旁的那個白髮青年。
宗九淡淡地看了林國興一眼。
下一秒,他如玉般修長的手指在空中虛虛一握。
等到再翻開手時,一枚大頭銀元已經靜靜躺在他的手心,泛著冰冷的光澤。
沒人看清他的動作。
看到錢後,王守的眼中立馬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王守賣了女兒,人販子都只給了他六元。現在不過是一個極其容易解決的借宿,就能搞到一元,換了誰不心動?
白髮青年漫不經心的拋著手上的銀元,「這可是我最後的盤纏了,讓我再思考一下。」
他一邊說著,一邊暗暗打量王守的神情。
果不其然,就在宗九透露出不想要把錢給他的時候,對方的瞳孔十分明顯地暗了一瞬,黑沉沉的,和宗九在甬道里遇到的那具死屍如出一轍。
果然,這驗證了宗九先前的一個猜想。
他們第一個輪迴時的思路,很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宗九眯了眯眼。
他把銀元拋過去,「我只管跟著我的這十幾個兄弟,其他人我不管。」
收了錢,王守當然是有求必應,說什麼是什麼。
另一隊的人就不爽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我就一塊錢,當然是能幫自己人就幫自己人,難不成你們把對我的懷疑寫在臉上,我還得對你們負責不成?」
宗九揮揮手,原先跟在他背後的新人們立馬上前一步,和另一隊的老人們劃分出涇渭分明的界限。
「你們要是懷疑我是內鬼,那大可以五個人一起來投我試試。就是現在副本重啟,整體評價都得扣一個檔次,萬一指認錯誤,指不定在座各位都要降級,不費一兵一卒解決競爭對手的感覺可真不錯,你們說對不對?」
「在這種稍有不慎就可能導致團滅的時候,你們不想著趕緊找出副本背後的秘密,還有心情想這些?」
白髮青年手裡出現一張撲克牌,聳聳肩,「那你們加油哦。」
說完,他帶著人頭也不回地走進村裡。
王守:「老強,你帶他們去村後頭的那座空房。」
老強?
想起那個第一具被掛在老槐樹上頭的死屍,新人們紛紛一個哆嗦。離著老強近的差點沒一個腳底冒火蹦出去。
不少人偷偷打量正在聽王守吩咐的那個老強。
他的身形和這個年代的人一樣,穿著一件開衫,露出中間瘦的勒出肋骨的身材。
最重要的是,天光從天邊映下時,地面上能夠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
那為什麼在一個小時後,他不僅死了,還會被掛到老槐樹上面去呢?
眾人懷著不解的心情,跟在老強的後面。
宗九故意落在了隊伍後。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