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專職巫師後同樣鍾情長袍長袖的許森神色冷硬。徐粟漲紅了臉,正想掙脫,卻感覺到對方整個人都在不可遏止地顫抖。他一愣,慢慢放鬆身體,停止了掙扎的念頭。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就連一向巧舌如簧的徐粟也安靜地像個鵪鶉。
直到半晌後,他才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幹嘛啊!我沒事,那是個好鬼,讓我講了兩個故事就把我放走了。」
許森缺不說話,兩條手臂反倒還越收越緊。
看他這個模樣,徐粟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他嘆了一口氣,忽然抓住了許森的左手,強硬般的將那片袖子挽起。
袖子底下是一截焦黑乾枯的手指。
親眼得比隔著夜空的影影綽綽要清晰得多,也觸目驚心地多。
徐粟剛剛被冷風一吹的眼瞳再度變得通紅起來。
他顫抖般地碰了碰這截手,又怕弄痛對方一樣瑟縮一下,抽了抽鼻子,這才輕聲開口,「疼嗎?」
「不疼。」
許森輕描淡寫,絕口不提這截手指已經壞死,根本感受不到任何觸感存在。
這句話說完後,兩個人之間再度沉默下來。
圍在他們一旁的練習生們一個個交換了一個眼神,紛紛在心裡感慨這兩位的鐵關係。
高等級練習生和低等級練習生是鐵哥們的不是沒有,但資深者老人和新人僅僅只是在一場驚悚練習生比賽就變得這麼好的,徐粟和許森還真是頭一隊。
只有少數幾個人,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怎麼看怎麼奇怪,卻又找不出不對的頭緒在哪。
「對了!」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徐粟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九、九哥呢?」
這回接話的是土御門,「剛剛夜族在附近,魔術師找過去了,不用擔心,他人沒事。」
不久前,a級練習生魔術師被鬼王抓到的訊息不脛而走,不過幾個小時就傳遍了整個七彩遊樂園。這其中最擔心的自然是九班小分隊的人,本來大家都商量好了組隊去找鬼王看看,結果沒想到幾個小時後宗九又自己冒出來了。
不僅冒出來了,腳下還踩著新的滑板。
夜空中有不少人看到了他脖頸上奇怪的紅痕,白髮青年本人皺了皺眉,倒是不在意地擺擺手,問他們有沒有看到no2的蹤跡。
好巧不巧,土御門一個人從岔路過來的時候正好在遠處看到了夜族的隊伍。
那位夜族的首領一身黑金色軍裝,手中卡里古拉軍刀映照出萬聖節的煌煌火焰,面容冷酷如鐵。身後帶領著的血族也一併肅穆嚴酷,宛如一組真正的特種軍隊。
知曉了資訊後,宗九便匆匆離去。
現在距離萬聖節活動關閉還有一個多小時,最後一個小時的時候主系統才會宣佈特殊通關任務是什麼。
這中間的時間他就得先去找到梵卓,然後把他頭上的傀儡線先給拔下來。總之找麻煩不嫌事多,反正都是要和惡魔宣戰的,事多不壓身,早拔早超生。
好在宗九之前和惡魔達成了打賭協議,所以幫助no2解除控制這一點進行地意外順利,都不需要宗九自己動手。
諸葛暗之前說過,只要被控制者意識到自己被惡魔操縱,或者是知曉部分能力,傀儡線會自動脫落。梵卓是夜族的首領,早就對no1的能力有所知曉,早早做了防備,沒想到還是被鑽了空子。但好在他只被紮了一根傀儡線,所以宗九在坦白這點後,惡魔的操縱就自動變得無效化。
梵卓恍惚了一瞬,在解除控制後恢復了正常。
他朝宗九鄭重道謝,同時也斂下了心裡那些懷疑。
夜族首領神色凝重。
被控制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