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五班這個狗屎班級不是在第二週的時候就超過了分數線嗎】
【是啊, 我也記得五班早就過線了啊,雖然噁心但是他們班無麵人那麼多, 第三次週考考了八百五十幾分,怎麼可能掉到八百以下】
【也有可能是驕兵必敗吧五班那麼多無麵人, 我剛剛考試的時候就發現了, 五班那些自我標榜為「優等生」的前幾名答題都很不認真,之前的週考也是,除開無麵人以外,五班練習生內部的第一名到其他班去頂多隻能排前十,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估計覺得有了無麵人拉分就高枕無憂了, 所以才大意懈怠】
【可是再怎麼懈怠也不可能這樣吧之前幾次週考都很穩, 直接掉六十分,這肯定不正常】
就連彈幕都能看出來不正常,操場上的當事人練習生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算錯了, 肯定是分數算錯了!」
五班班長瘋也似的從座位上站起, 衝到主席臺前,意圖搶奪卷子,卻被呼嘯而來的長鞭一鞭甩到了地上,痛得滿地打滾。
教導主任不耐煩地敲了敲桌面,示意躁動的學生們安靜下來。
「我們從批卷老師這裡得到一個訊息,五班一共有十位同學交白卷。」
這一下,先前的討論聲紛紛像是從中斬斷,靜默無聲。
只有宗九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
十個人,交白卷?
別說是五班了, 其他班的練習生也根本想都沒想到,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錯愕和驚訝。
他們瘋了嗎?
所有人沉默了許久,這回爆發的是五班的優等生。
他們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氣得臉龐扭曲,面紅耳赤,衝到後面的桌子上去,一把把那些差生從桌上拽下來,拳打腳踢,破口大罵。
「我艹尼瑪,你們腦子進屎了?」
「是不是你們?!他媽的,一群有爹孃生沒爹孃教的孤兒。」
梁明德被十幾個人推到地上踩,不以為然,反倒躺在不久前才重新修葺了一遍的籃球場上哈哈大笑。
那些被毆打的差生就用這樣的姿勢,背朝水泥地面朝天,一隻手擋著臉,笑聲尖利嘶啞卻不乏痛快,像是把這些天所有鬱結於心的憤怒一吐而出,暢快無比。
他們早就被逼到了絕境。
擺在面前的路只有兩條。如果前進,要麼就在這樣的壓力和環境裡變成無麵人,給五班這個叫人作嘔的班級發光發熱;要麼就是撕碎一切,同歸於盡。
被五班小團體針對的差生太多了,能夠爬到b級的練習生,本身再怎麼差勁,至少都不像普通練習生那樣膽小怕事。
與其在這樣重複被欺壓的環境裡崩潰,還不如在沉默裡爆發。
第二次月考前夕,五班十個差生私底下聯合起來,一起按了血手印,發誓要在這此考試中報仇雪恨。
令人欣慰也令人難過的是,這十個人裡,沒有一個逃兵。
他們早就恨死了班上這些自詡優等生的人。
「該!都是你們該!」
「你們這些只知道犧牲其他人成全自己的懦夫,哈哈哈哈哈,懦夫!我們寧可死,也不願意變成無麵人成全你們,要死就一起死吧!死也得拉你們這些垃圾在地獄給我們墊背!」
五班的一群人撕咬撲打在一起,鮮血從頭皮湧出,恨不得生生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早在你們六十幾個人,分成小隊來欺凌我們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點了,哈哈哈哈哈!報應,這都是你們應得的報應!」
操場上亂作一團。
與五班雞飛狗跳相比的,是其他班的死寂。
過了許久,才有練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