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彈幕了,雖然被強制勒令要求坐在旁邊,但是心裡幾乎都無一例外在默背複習的練習生們也看出了不對,一個個目瞪口呆,懵的不行。
「這什麼情況魔術師難道和no8有過節?」
「那也不至於吧,要是真的有不對付的傳聞,他們怎麼可能一起相安無事住在101。再說了,之前也沒聽說過啊。」
「可你看這——」練習生指了指場內,小聲逼逼,「這像是在走走樣子嗎?」
轉身探步過人,假動作,傳球,急停控球,蓋帽小小的一顆紅棕色籃球在場內拋來拋去,一會兒被白髮青年跳到半空,弓腰截下;一會兒又被黑巫師宛如鬼魅般的身影攔住,劃出一條弧線。
偶爾,淺色的瞳孔和黑巫師暗綠色的眼瞳對視時,即使隔著遙遠,也能感到澎湃戰意。
籃球場上兩個隊的人,除了雙方隊長以外,其他隊員都像是成了無關緊要的透明人,驚訝地看著場上事態的發展,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一場5v5的籃球賽,硬生生的打成了劍拔弩/張的單人lo對決。
宗九在心裡好好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大意。
因為黑巫師在國王遊戲時還不是no1的傀儡,導致他後來掉以輕心,完全沒有再懷疑過。
但仔細想想,講道理,塔羅牌一天也就一次占卜機會,正常人都不會在測過一次後緊接著再來一次,不然像宗九這樣多疑的人,給他每天一百次都不夠用。
歸根結底,最主要的還是誰能想得到呢?
就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堂堂no8竟然就這麼被惡魔控制了,還是深度控制,神不知鬼不覺,叫人毛骨悚然。
而且現在看來,no1也沒有一點要遮掩的意思。
操場的另一頭,西裝革履的男人依舊站在原地,宗九能清楚感受到對方落在他脊背上,讓他渾身不適產生一陣陣應激反應的危險眼神。
前面,黑巫師的下顎在陽光下勾勒地線條瘦削,薄唇緊抿,眼眸深處緩緩滲出不明顯的暗金。
宗九在心裡冷笑。
好傢夥,真身一旁看戲,傀儡上來打擂臺,敢情這差事夠美的啊。
白髮青年稍稍彎腰,盯緊了前方的籃板,像一匹蓄勢待發的野狼。
他原先想趁機拔掉傀儡線,可沒想到no8體力驚人,雖然是個身嬌體弱的法師,竟然身體強化也沒落下,原地輕輕鬆鬆一蹦三尺高,全場三分球灌籃樣樣在行。
剛剛結束了比賽的梵卓站在一旁,深深擰眉。
站在他一旁的半吸血鬼低聲開口,「殿下,no8不是答應我們會配合」
「不礙事就行。」
夜族的首領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視線瞥向另一邊坐在地上的練習生。
迄今為止,在no2表露了自己想要儘可能讓這個集體副本更多人生還的傾向後,全年級不少班級都紛紛站隊。
懾於no2的名號,沒有人膽敢在明面上反對。就連先前囂張跋扈的五班班長也一樣,不外乎是陽奉陰違,私底下搞點小動作。
但梵卓明白,夜族所帶來的的號召力遠遠不足以抵消這個副本帶來的高壓。
當生命都成問題的時候,誰也不會去想得罪不得罪的問題,肯定都是先保命再說。正因如此,才會出現第一次合作失敗的場景。
在成為no2前,梵卓還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懂得取捨利弊,將利益最大化。
黑巫師這個人一直都很低調神秘,包括他的巫魔會也是。
他在無限迴圈裡的風評不像彌賽亞那樣是個好人,卻也不像諸葛暗那麼詭譎乖張,更沒有到惡魔那樣蘊含著森森惡意。
總之,只要不是直接插手,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