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礙著核心領導圈都是些不好惹的大人物,在沒有出頭鳥的情況下,大家還是選擇了忍。b級練習生堅持這麼久,心裡有顧忌,要是換成新人,估計在教導主任問的時候就全部說了。
然而在短短十分鐘後,這個岌岌可危的局面就被徹底打破。
臨近下午四點的時候,教導主任突然宣佈了一條訊息。
「每班前三名出列休息,接下來不用站了。其他人繼續。」
在這個中學裡呆了快一個月,大家都摸清楚了它的尿性。
對學習成績好的學生,教職人員會明目張膽偏愛有加,甚至有時給處分都會吩咐助教取消。
迄今為止,整個101宿舍內還就真沒受過一次罰,就連他們半夜直接開燈學習,宿管阿姨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看到。
相比其他學習成績不好的練習生,晚上只能打著手電筒在被窩裡學習,被抓到就要穿著褲衩去外面罰站一晚上,冷得牙關打顫。
但這一回,教導主任的宣佈可謂是激起了群憤。
站在操場上的人失控了,「憑什麼啊,明明就是他們這幾個班長想的垃圾辦法,現在還得要我們生生受著。」
有了一個人,自然就會有其他人,一石激起千層浪。
「就是,大家都是練習生,誰比誰高貴,這麼多漏洞的辦法還非要施行,現在拉全體同學都受罰。」
「他們是人,我們這些普通練習生就不是人嗎?」
喊得最大聲的這些練習生全部都是沒組織的自由人,也是梵卓和黑巫師口中的變數。
本來這些人是可以被掌握的,可惜整整一天的體罰和不公正待遇下,一下子就摧毀了所剩無幾的理智。
【果然,我就知道人心經不起考驗】
【毫不意外的結果,用在群體之上屢試不爽】
【每次到這種時候,就是甩鍋的大好時機,班長出發點都是為大家好,經過這麼一次,恐怕也心涼了】
【這學校要的不就是這種結果嘛,只要能夠破壞練習生中間的聯盟,造成他們敵對,那就是勝利】
白髮青年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他很安靜,也不說話,更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操場上自那些練習生把各班班長們供出來後,氣氛就變得詭譎不定。
教導主任點名讓所有班長出列,站到升旗臺下。
宗九和其他班的第一名一樣,沉默地出列,站了過去。
他身邊正好站著梵卓。
宗九剛剛站過去,就聽到夜族的掌權者壓低聲音道,「如果待會有變數的話,直接把我供出去,不用顧慮。」
白髮青年頗感意外地抬頭看了一眼。
灰發男人側臉線條冷硬,目視前方。
他不僅僅是在對宗九說話,更是對其他班所有的班長說話。
「這件事情既然因我提出決定,由我承擔責任,無可厚非,不必感到愧疚。」
黑巫師不贊同地擰眉,「既然是全宿舍投票透過,那倒不如一起認了,分攤給十個人的總比一個人好。」
「無所謂。」
梵卓語氣森嚴,「任何一個想要脫身的人都可以選擇供出我,我不會追責。」
教導主任依舊還在叨叨絮絮發話:「我不相信這麼多好學生都選擇這條不歸路,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供出一個主謀者,其他人都可以免受懲罰。」
話雖這麼說,升旗臺上十個班長都沒有一個率先做叛徒。
能和這幾個s級大佬一個宿舍,近距離接觸,已經是想也想不到的高攀,能不得罪當然不得罪,混個眼熟對以後的幫助大了去了,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想不開。
「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