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暗匣相當於一個隨身空間,好用的很,隨時隨地都可以從裡面摸出普通物品來。
大家看他的動作,還以為這把匕首是從拉斯維加斯里換來的高階道具,也一個個拿出了自己的道具,如臨大敵。
「咚——」
房門破破爛爛,也沒鎖,一推就開。
推門的練習生太過慌張,不小心就把另外半片門板推到了地上,冷風嗚呼呼開始了倒灌。
宗九手裡攥著匕首,沉下眉眼,打頭朝著屋內走去。
這倒不是他藝高人膽大,是因為他垂下來的另一隻手上還攥著攝魂鈴,不帶怕。
借著窗欞和被白蟻朽出來的洞,外邊的光勉勉強強照進來一些,把這座不大的土房照的影影綽綽。
屋內陳列的東西不多,非要說的話就是一座荒廢已久的空房,地上滿是汙垢。房樑上布滿青苔,擺在牆角的水缸也碎了一角,只能隱隱約約看到裡面盛著的汙水。
這種屋子就算是歇息也只能靠著牆垛眯個眼,唯一的好處就是躲過外頭的秋風。
「啊——」
跟在後頭的練習生忽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彈幕一片紅色感嘆號。
【臥槽這個尖叫真把我嚇了一跳】
【我也是,一下子把我給叫精神了】
正在探查的人立馬面露警惕,拿著道具回頭,準備迎接靈異一幕。
邊角有隻肥碩的灰色黑影一蹦,從牆上那個破洞的地方一下子鑽了出去。
那個練習生支支吾吾地開口,「是,是老鼠。」
眾人鬆了一口氣。
這麼一個打岔,大家彼此的緊張消融了不少。
對老人來說,怎樣在副本里拿到高評價是目的;對於新人們說,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他們知道被劃分為了兩個陣營,但反正練習生有不能互相殘殺的鐵律,隨機任務有不像主線任務那樣有強制性,不做也沒關係,所以也沒幾個人放在心上。
尖叫的練習生不好意思地撓頭,「我叫徐粟,對不住啊各位,我真的從小就怕老鼠,剛剛不是故意嚇唬大家的。」
其他人擺擺手,有人趁機提議,「既然接下來在這個副本要一起相處,那我們不如先簡單認識一下?」
說著,所有人又下意識把目光移向了宗九。
雖然宗九本人什麼也沒幹,但這一群新人已經有隱隱約約把他當頭領看的意思了。
白髮青年挑眉。
說實話,如果把自己擺在領導者的位置上,又表露出一副處處為大家好的模樣,的確很難招致懷疑。難怪彌賽亞在第一個副本里那麼積極,就是仗著老人信任,新人無知,利用大眾心理裡盲從的弱點,最終得以全身而退。
互相簡單認識了一下後,屋內氣氛好了不少。
大家都隨意在屋裡挑了個能落腳的地方坐下,對視一眼,唉聲嘆氣。
「明明一樣都是練習生,我們可真算倒黴透了,怎麼就會沒有包裹呢?」
徐粟看了眼外頭,心有餘悸,「我們要在這裡待七天呢。」
「對啊,這個屋子又黑又冷的,看著都怕。」
「別提了,搞不好今晚就得這麼過了。唉,不過也好,你們看外面那些村民都餓成什麼樣了,好歹咱們不用吃飯。」
宗九沒參與討論,他蹲在中間靠牆的位置,一邊聽他們討論,一邊打量著身後這堵牆。
剛剛一瞥過來,他就發現牆面有些不對。
這間屋子緊靠著山,頂又是漏的,常年累月無人居住,就連牆上也生了青黑色的苔蘚,密密麻麻一大片。但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它們生長的高度有些細微的差別,造成橫截面參差不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