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行的老人都發出了驚呼。
這樣難以癒合的傷口,一看就是被極為陰寒的存在所傷。
黑衣阿贊帶回來了兩個情報。
「柴房裡那個婦人死了。」
宗九他們都能想到那個婦人是這個任務的突破口,經驗豐富的老人還能想不到?
於是在探查完必要的資訊,驗證了自己心裡的猜測後,黑衣阿贊徑直去了通柏村北邊的柴房前。
他到柴房前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先前柴房面前守著好幾個村民,但一到夜晚,這些村民全部都不見了。
黑衣阿贊頓覺生疑,於是他便召出一個小鬼,讓它去村長的土屋裡探聽訊息。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段對話。
「爹,那臭婆娘怎麼辦?等明日人販子可就來了!」
王守急的在土屋裡走來走去,聽起來十分焦躁不安。
「叫你下手不知分寸。」
老村長狠狠地用菸頭敲擊炕面,「整整二十塊錢!」
二十塊在這個饑荒年代可是一筆鉅款。
王守之前賣的那個小女孩才拿了六塊,六塊錢就是一家人小半年的開銷,更別提二十塊了。
王守也後悔,「我就是想和兄弟玩玩,怎知那個婆娘脾性那麼烈。」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今晚我們還有要事。待明日你好好處理一下,後頭把肉帶到集市西口去賣,好歹還能賣個一兩塊錢。」
村長恨鐵不成鋼,「我們也留半截,囤到後頭水缸裡,過冬就不愁了。」
這段話裡包含的資訊足以讓人震驚,為他先前已經確定的答案添磚加碼。
黑衣阿贊叮囑小鬼看好土屋裡的兩個人,轉頭就去了柴房前。
他沒猜錯的話,那個婦人應該死了。
人如果剛死不久的話,靈魂不會立刻下陰曹地府。只要屍身還完整,黑衣阿贊就可以嘗試著用招魂幡引出魂魄來,從死人口裡得到線索。
柴房裡沉著一片濃鬱的血腥味。
婦人縛著雙手倒在地上,屍身僵硬,身上滿是精斑,青青紫紫,沒有一處完好。
她的額心上多了一個巨大的血窟窿,眼球翻白。
一旁柴垛上架著一柄血跡斑斑的砍柴刀。
或許是自己女兒被賣,自己又被捉到這裡受盡屈辱,便萌生了死志。
黑衣阿贊默唸了幾句往生咒,確定了周遭沒有任何異常後,便拿著招魂幡蹲下去,準備開始招魂。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那屍身的眼睛忽然一翻,從空洞洞的白變成了澄澈的黑。
她帶血的指甲猛然暴長,一下子劃破了躲閃不及的黑衣阿贊,留下一道陰氣腐蝕的傷口。
「是我大意了。」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其實黑衣阿贊完全是可以避開的。因為他在準備招魂前,還特意感知了一下這個婦人有沒有心懷怨念,以免對方墮落成厲鬼。
但是沒有。他沒有感知到任何化鬼的氣息。
要說到和鬼打交道,黑衣阿贊可以說自己是整個練習生裡當仁不讓的那個。畢竟就算是陰陽師也只是養式神,不會養鬼。
連他都沒感覺到化鬼的怨氣,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個村子裡的靈異類存在不是透過普通途徑形成的怨鬼。
「哦,這個我知道。」
宗九插了句嘴,「是人心化鬼,廟裡那陰婆說的。」
黑衣阿贊皺眉,「人心化鬼不是那麼好化的,除非有極端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算了。」
「還有一個情報。」
他神色凝重,「這個村子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