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笑笑,「我做事你還不放心?那娘們肚子本來就不爭氣,前幾天給她逃回孃家去了。」
瘦到面頰凹陷的他蹲了下來,朝著木輪惡狠狠地踢了一腳。
車上的女孩眼中流露出畏懼的神色,止不住地往後縮。
他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沒事,這個賠錢貨還在,算算時間,她肯定還會回來看看。」
人販子不說話,把同樣瘦的騾子趕到道上,慢慢駛離了這座深山內的荒村。
枯葉裹挾著風,打著旋兒從遠處吹了過來。
等幹完這票,他就不來這邪門的村子了。
騾子蹄聲順著木輪的軲轆逐漸遠去,沒入更遠的森林,再也聽不見。
一切陷入靜止的凝固狀態。
【嘀嘀嘀主系統正在連結中】
這一段前置劇情過後,廣場上的練習生們也發現自己終於可以挪動腳步,在一片狹窄地區活動。
他們都被換上了和這個副本時代相符的粗布衣裳,胸口上懸掛的等級胸牌表明著身份。
雖然周遭景物凝固,練習生們卻可以自由在這片空曠廣場上走動。不少人都在暗地裡打量著這一回副本里的其他練習生。
在看到兩位在場的s級,還是兩位s級高位後,所有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不僅僅是s級,a級b級c級的上三級行列也不在少數。看到這一幕後,不少d級和e級練習生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白。
已經有不少練習生分析出恐怖副本的難度會隨著參與者實力的高低進行調整。
這還只是第二場,一個副本就加入了兩個高位s級,可想而知這個副本的難度該會抬高到一個怎樣的難度。
他們是新人,好不容易才在第一場比賽中活了下來,又在拉斯維加斯以兌生命的代價換來了活下去的機會,苟延殘喘,深知生命的寶貴。
並非聳人聽聞,光是拉斯維加斯這個特殊活動的場景,就已經不知道讓多少練習生死於非命。
一開始,主系統提出了用器官換取籌碼的辦法。
沒有初始賭資的新人走投無路,拿著籌碼進入賭場,在賭桌上輸紅了眼。
贏家拿著更多的籌碼走向更高階的賭桌,走向他們面前未知的命運。敗者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前臺,用更多器官進行抵押。
無限迴圈以前從未開放過特殊道具兌換的渠道。第一個副本的恐怖也讓他們充分認識到,多一個道具就代表多了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主系統並非要讓練習生全部去送死,它開放了渠道。只要是不想死的,有腦子的新人都會拼命抓住這個機會。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屍骨和血腥上。
拿了豐厚籌碼的練習生得意忘形,貪念越滾越大,最終在高階賭桌上一朝回到解放前,輸了個落花流水,連給自己贖命的籌碼都拿不出來。
低階賭桌的練習生手氣反反覆覆,贏了輸輸了贏,被迫付出身上一些器官的代價換了些f級e級的道具,缺了隻眼睛,少了幾根手指的情況比比皆是。
多得是將籌碼揮霍一空的賭徒,不敢走出拉斯維加斯殿堂的大門。有乾脆破罐子破摔,沉浸在金色殿堂酒廊裡聚眾買醉,等待審判一刻到來的破產者。也有跪在深紅色的地毯上朝高等級練習生乞討,甚至不惜用上各種骯髒交易,低聲下氣做牛做馬,只為換到維持性命的籌碼。
在殘酷的生存問題面前,一切都變得冰冷而現實起來。
人性被赤/裸/裸展示。
三天後,主系統冰冷的機械音響徹整棟練習生宿舍。
【特殊場景「拉斯維加斯」將在十分鐘後永久關閉,即刻開始對每一位練習生進行籌碼清算,籌碼不足初始賭資的練習生將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