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有被抓出來的出千者才會被懲罰,那沒被抓出來的呢?也不見得主系統親自下場抓千術啊?
「我靠,這樣也行,那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出千了?」
「出千可以,那你也得要有本事不被抓啊。」
「也不知道這個白頭髮的c級出了沒有,這都是a級賭桌了,荷官肯定差不到哪裡去,搞不好人家還真就是運氣好呢?」
「就是,九萬籌碼呢!我要是有這個運氣,我做夢都笑醒了。哈哈哈哈說起來真好笑啊,剛剛安東尼還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結果怎麼著,啪!臉疼啊。」
在一旁圍觀的群眾七嘴八舌地討論,期間還夾雜著毫不留情的笑聲。
安東尼臉色青紅相交。
他的性格本來就暴躁,可謂是一點就炸的典型,現在懷疑自己被耍後更是怒火中燒。
白人把手上的紫金卡狠狠一扔,徑直從賭桌邊站起,大跨步走到對麵人的面前。
白髮青年笑眯眯地看著他,淺粉色的眼睛彎成了一條漂亮的月牙,看著就令人火大。
安東尼手背爆出青筋,指甲尖端染上深沉而不詳的黑色。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預感,面前這個白髮青年絕對動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手段。
而他,安東尼,則在大庭廣眾之下踩進這個圈套,顏面盡失,像驢一樣狠狠被耍,
「你這個該死的騙子」
棕發碧眸的男人上前一步,胸口燃燒著被愚弄的怒火,就像一把抓起面前人的衣襟。
宗九察覺他的動作,敏銳地提前後退一步,指尖驟然出現一張撲克牌,嘴角的弧度變得玩味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閣下是輸不起?」
「哦——」他拉長了聲音。
「原來夜族的二把手是個連賭博都輸不起的人物啊。」
這下,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越來越大。
「想用輿論逼我就範?」
安東尼冷笑,「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我不在乎輸贏,但你既然敢愚弄我,就要付出愚弄的代價。」
坐在沙發上的a級一扶額:「安東尼開始了。」
另一個b級顯然心有餘辜,「他這種一根筋的奉行野獸直覺的傢伙,從來就是不服就幹,半點道理都不講,真不愧是野蠻人。」
安東尼的外號就叫野蠻人。這傢伙要是脾氣上來了可不會管講不講道理,只要他覺得有問題,那就是直接拳頭伺候,又急又暴,絕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
談判崩裂,那就只能動手了。
就在宗九聳聳肩,正準備感受一下和a級對戰是種怎樣的體驗時——
高處忽然傳來一道冷酷的聲音。
「安東尼,退下。」
這道聲音堅硬威嚴,十分直接地讓人聯想到戰場上殺伐果決的將軍,或是某種包含著鐵血氣息的掌權者,手段狠辣,絕不允許其他人的忤逆。
身穿黑金色軍裝的男人緩緩從中央賭池上走下,胸口no2的赤色標識刺目無比。老銀打造的方尖釘伴隨程亮的軍靴發出「篤,篤,篤」的聲響,伴隨著垂在腰間的軍刀微晃,有節奏般敲擊在眾人的心頭。
他面板蒼白,面容深邃而冷峭,灰發利落,暗紅色的眼眸倨傲銳利。每走一步,身上的濃鬱陰鷙彷彿都要席捲而出,極具壓迫感。
聽到這個聲音,白人吸血鬼脊背僵硬,瞳孔驟縮,直接半跪在地。
「殿下。」
安東尼的跪下讓全場靜默幾分。
以前在無限迴圈的時候,小隊和小隊之間彼此無法見面,更沒有主系統直播這樣優越的資訊傳播方式。所以對於夜族這個屹立於所有求生者頂端的組織,大家都是耳聞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