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年代,如果無人庇護,外婆帶著我媽媽根本不可能存活下來。而外婆對死去的外公也同樣一片深情,自然就答應了跟邵爺合作。沒錯,他們的婚姻就是這樣的一場合作。」
「邵爺後來去小盆子那邊當臥底的時候,我外婆也不知道,她很生氣,就跟邵爺離婚了。」
「一直到解放之後,外婆才知道,邵爺最早在小盆子那邊是當臥底,後來又給對手黨派當臥底……一切都是為瞭解放,為了人民!」
翟母嘆息:「後來邵爺沒上英雄碑也沒進烈士陵園,外婆還氣得不行,跟人家大吵一架,人家解釋說,那是邵爺的遺願,說死後不想留姓名,要葬在z省祖高縣。」
「外婆還在的時候,每年都要帶我媽去一趟祖高縣給邵爺上墳,如果沒有邵爺,外婆和我媽早就死在亂世。外婆死後,我媽身體不好,就叫我記得去給邵爺上墳,說邵爺沒有一個子孫後代,堂堂的大英雄死後如此淒涼,連點香火都沒有,說我們這一脈就是邵爺的香火。」
翟母說:「我跟你爸這次回s市,就也又去給邵爺燒紙了。之所以沒告訴你,是現在我跟你爸還跑得動,想著等我們也跑不動的時候,再好好跟你說,以後就由你,你的孩子們,去給邵爺燒紙錢。」
翟子越微微抿唇:「所以,邵延川那位為世俗不容的戀人呢?」
翟母搖頭:「外婆沒有細說。」
翟父深吸口氣:「當年邵爺救了外婆和咱媽,現在,那位沈大師說平安可能會醒,又給了邵爺的銘牌……這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麼聯絡?」
翟母也非常激動:「對對,我也覺得這其中必然是有聯絡!我們平安,說不定真的能醒!平安要真醒了,以後咱就更得多去拜拜邵爺!叫平安也去拜!」
翟子越輕輕點頭:「我也去拜。」
宗灝坐在一邊上,早已傻了眼。
原來翟母,竟然是邵延川「妻子」的外孫女,原來當年邵延川娶妻,是有這樣的隱情。
可他當年只看到他牽著孕妻的手,就再也沒勇氣上前質問,只能從別人口中打聽到他和妻子有多恩愛……
再後來遇見,已經是在戰場上。
他們是敵我兩方勢力。
儘管邵延川當時是臥底,可在他看來,他就是敵人,而邵延川對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一個敵人會做的事。
他更不曾再問過邵延川為什麼一聲不響就娶妻生子,連句分手都吝嗇。
為了可憐的自尊心,他甚至故意刺激邵延川,說在邵延川回國之後,他在外面交了多少個男朋友,各個都比邵延川強……
宗灝捂著臉,心口堵得快要窒息了。
可他是鬼啊。
鬼還會窒息嗎?
把藏有宗灝靈魂的金屬銘牌留給翟子越後,沈初一就跟晉衡一起離開翟家。
路上晉衡在問,那個銘牌到底有什麼用,為什麼會跟翟平安是否醒來有關。
沈初一:「隨便試試,等有用了再給你解釋。」
晉衡也就不再多問。
看看時間還早,今天難得不用上班,晉衡看向沈初一:「朋友新開個場子,前些天就叫我過去玩兒,一直沒時間,一起過去玩一下?晚上11點前送你回去,我也回家。」
沈初一點頭說行。
地方果然很熱鬧,人很多。
進去後經理看到穿便裝的晉衡,知道不是來工作的,又是老闆的朋友,立馬就笑逐顏開。
「程總也在呢。」經理笑著說,「程總帶妹妹和幾個朋友過來的,純玩兒,您放心,乾淨的很。」
晉衡點點頭,就帶沈初一上去了。
包廂裡有幾個青年男女,看到晉衡過來,全都站起來打招呼,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