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沈初一:「不用強求自己原諒她,恨她和可憐她,這兩種情緒並不衝突。」
冉明明哭了起來。
程寶儀也很難受,抱著閨蜜陪她掉眼淚:「她報她的仇,為什麼非要拉冉冉下水呢?」
沈初一:「一開始就是巧合吧,當時冉冉是醉酒狀態,但荊媛不清楚冉冉到底會不會斷片兒,被冉冉撞上她的殺人現場,萬一冉冉第二天醒來還記得一些片段呢?再者就是,冉冉對松泊鑫的感情,冉家會不會幫松家?」
「嫁禍給冉冉,能讓冉家和松家徹底分割,也能轉移視線,當所有人都認為殺人兇手是冉冉的時候,荊媛作為最先發現現場並且報警的人,就會自然而然神隱,沒人會懷疑是她殺人。」
「她的事情還沒做完,復仇最關鍵的一步還沒做,她不能被警方抓到。若是沒有冉冉,警方的調查視線勢必會轉移,她可就危險了。」
程寶儀瞪大眼睛:「她……她心機怎麼這麼深啊!難怪當年晉哥家裡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晉叔叔和嬸嬸真的太有遠見了!」
沈初一:「離開晉衡嫁給松泊鑫,她的本意就是想要在圈子裡孤立松家,把晉家冉家,還有談家,至少都推到中立位置上,讓他們不至於在松家出事的時候,出手幫助。」
「正巧冉冉撞上於興陽死亡現場,嫁禍給冉冉,讓冉家和松家恩怨更深,也能為她自己爭取時間,儘快跟松泊鑫訂婚,舉辦盛大訂婚禮,曝光一切……」
「另外,如果調查松俊學真的受阻的話,她也不會讓你真的含冤入獄。她在網上公佈的證據,只是一部分。完整的證據她放在銀行,但其實她也給晉衡發了一份。」
「她發給晉衡的證據中,有她殺死於興陽並且陷害於你的動機、過程。也就是說,無論松俊學到底會不會被徹查,她都會定時傳送證據,還你清白。」
冉明明深吸口氣,忽然拿起桌上一杯啤酒一口氣灌下去:「我是恨她,我也可憐她,但我更佩服她!」
「這幾個月,就算是我這輩子為感情交過最貴的學費。過去了!」
程寶儀終於鬆了口氣,冉冉能想開就好。
她也忍不住說:「老實說,我也挺佩服她,哎,就是晉哥太可憐了,她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晉哥?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晉哥,讓晉哥幫她查,不比現在這樣好?」
冉明明抿了抿唇,低聲說:「或許是,不相信晉哥會為她做到那一步。畢竟要對付松俊學,就等於是跟松家宣戰。晉家都不接受她跟晉哥在一起,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她跟松家宣戰。晉哥對她的喜歡,是否足以支撐晉哥為她,跟松家鬧個天翻地覆你死我活?松俊學不算什麼,可是松家大伯松俊義有權有勢!她當然沒信心。換做是誰都不會有信心的。」
程寶儀驚訝地看著冉明明。
冉明明:「幹嘛這樣看著我?這幾個月,我交了那麼昂貴的人生學費,還不足以讓我學聰明點嗎?」
程寶儀:「你這何止是聰明瞭一點啊!簡直,我都不敢認了。」
「她不告訴晉哥,一是不相信晉哥會為她不顧一切,二麼,是她愛晉哥,不捨得把這麼難的題拋給晉哥。」
程寶儀咬唇:「這樣啊……啊啊啊,松俊學他們真的太可惡了,他們害了荊媛,還有不知道多少個像荊媛這樣家破人亡的受害者,怎麼那麼可惡啊!」
冉明明:「仗著松爺爺曾經打下來的基礎,仗著大伯松俊義前途似錦……」
三人慢慢地吃著火鍋,無論是哪個話題,都顯得太過沉重。
程寶儀忽然說道:「對了,子越哥他弟弟,翟平安,醒了。」
冉明明立馬抬頭看過來:「平安醒了?真的醒了?」
程寶儀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