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如泣如訴的“慕雲”時,腳便沉得怎樣也提不起力氣。
“姐姐,王妃她不會有事吧?”雙福瑟瑟的看著雙全,“王爺他很不對勁。”
雙全長長的嘆了口氣,“走吧,我們去菩薩面前替王妃上道香,求菩薩保佑王妃逢凶化吉。”
雙福想說,菩薩要真有眼,這世間便不會有那麼多的壞人了!但話到嘴邊卻成了一句,“好,我們去求菩薩。”
轉眼,又是幾個時辰過去了。
天邊的夕陽沉了下去,月亮緩緩的升了起來。
這一天,宮裡派了太監來問話。
那太監看到軒轅澈這樣,唏噓一番,搖了搖頭走了。
太子府也使了人來問話,眼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派人去煙花湖盯著。
偌大的煙花湖,又豈是一夕之間便能放幹湖水的!只怕便是湖水放幹,找到人,也是凶多吉少。
只這話卻是誰也不敢跟軒轅澈說的。
蘇家,蘇尚和急急趕到沂王府,屁股沒坐熱又趕去了煙花湖。
在這個時刻,所有人都忘記了一件事,一個人。
一日又一夜過去了,天邊晨曦微現。
魚腸披風帶露的趕了回來。
“王爺,湖中不曾發現王妃。”
魚腸的話一落,似木雕般呆了二夜一天的軒轅澈緩緩的豁然驚醒,回頭盯了魚腸,喃喃重複道:“你說什麼。”
魚腸抱拳沉聲道:“回王爺,湖中不曾發現王妃屍體。”
似是一道閃電劈過一般,軒轅澈猛的往前一步,卻因保持著一個姿勢太久,雙腳一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他卻抬起頭,那對狹長漆黑的鳳眸裡溢著滿滿的希冀看著魚腸,聲音沙啞道:“你再說一遍。”
魚腸鼻音一重,半響大聲道:“回王爺,煙花糊中不曾發現王妃遺體。”
魚腸的話一落,軒轅澈猛的便仰頭長笑,那笑先是帶著無盡暢意,續而卻又帶著隱約的哽意。
阿嫵看著形似瘋顛的軒轅澈,也跟著咧了嘴笑起來。
笑著笑著,卻見軒轅澈突然止了笑,眉目陰沉的盯著前方那漸漸破曉的天際,周身泛起一股沉沉殺機。
阿嫵顫了顫,她不知道她的澈哥哥又怎麼了。
然,在軒轅澈身側侍候久了的魚腸與紅綃卻是明白,王爺怒了,王爺要動手了!
“王爺,可要通知神風營?”魚腸上前道。
軒轅澈搖了搖頭,他抬手撫上一夜之間,下頜冒出的那些青色的胡碴,對紅綃道:“去打盆水來。”
“是。”
不一會兒,紅綃便打了水來。
稍傾,紅翹閃身走了進來,正欲上前侍候軒轅澈梳洗。
軒轅澈擺了擺手。
自己拿起毛巾擦了把臉,稍傾抽去發上那用來綰髮的玉簪,一頭緞子般的長髮便那樣散於腦後。
他隨手抽了一根白色的絲帶隨意的一紮,垂眼看了身上縐得像鹹菜一樣的衣裳,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又起身朝內室走去。
不多時,他換了一身月白色的在袍角繡了一叢蘭花的直裰走了出來。
“魚腸,繼續尋找王妃下落。”
“是,王爺。”
軒轅澈看了眼伏在地上的紅綃,淡淡道:“起來吧。”
“澈哥哥,你要去哪裡?”
眼見得軒轅澈大步離去,阿嫵幾步跟了上前,攔了他,“澈哥哥,阿嫵跟你一起去。”
“我去處理點家事,阿嫵你乖,在這幫我等你嫂嫂的訊息。”軒轅澈看了阿嫵道。
阿嫵想說不,可是她是看到軒轅澈那從死到生的,如果蘇慕雲不能安全回來,她的澈哥哥是不是便要遁入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