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上我!”謝蘭亭緊緊的攥了手,任指甲扎進肉裡帶起生生的痛,越痛她便越清醒,“他憑什麼看不上我?我總要讓他另眼相看的,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躲起來,像只老鼠一樣躲起來麼?我不要,我痛,他一定得比我更痛。”
繡荷傻了眼,張口結舌的看著謝蘭亭。
小姐想要報仇?天哪,可對方是誰?對方是王爺啊!小姐拿什麼去跟王爺鬥。
“你將我的首飾拿出來,我要挑枝好點的簪子送給葉司盈添妝。”謝蘭亭對一側呆愣著的繡荷說道。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繡荷便是再勸又能怎麼樣?想著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下人,因為打小侍候小姐,小姐才會跟她說些心裡話,小姐又是聰明的,想必已有了萬全的準備。繡荷點了點頭,退了下去。不消多時捧了個大紅的花梨木盒子出來。
“小姐,都在這了。”
“開啟,我們一起挑。”
盒子開啟,一陣珠光寶氣閃得繡荷閉了閉眼,只是兩人挑挑揀揀怎麼也不合謝蘭亭的心。眼見謝蘭亭似乎挑不出滿意的。
繡荷輕聲道:“小姐,奴婢前些日子見著二太太從寶慶銀樓訂的一枝簪子,式樣精巧,花樣也精緻,要不,明天去趟寶慶銀樓?”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寶慶銀樓遇見蘇慕雲嗎?”謝蘭亭看了繡荷道。
繡荷點了點頭,“記得,好像是讓明六爺修什麼簪子。”
“你說,蘇慕雲會送什麼給葉司盈?”
繡荷搖了搖頭。
謝蘭亭略一思忖,蓋上盒子道:“明天我們去寶慶銀樓。”
次日一早,謝蘭亭用過早膳後,便在繡荷的服侍下,前往寶慶銀樓。
她從前也是寶慶銀樓的主顧,小二看了,直接將她請到了樓上的雅室,不多時明六爺便在小廝的侍候下坐著輪車滑了進來。
謝蘭亭早先看了遍樓上的玉飾但不是覺得不夠精緻就是覺得太過低廉,做為葉司盈的添妝拿不出手。這會子見了明六爺,便笑了道:“六爺,可有什麼新奇的款式,價格不計。”
明六爺笑了笑,低聲吩咐了身邊的小廝一番,小廝應了聲,退了下去。稍傾,捧了一個托盤進來。
他才一進來,謝蘭亭眼前便一亮,那托盤的簪子、釵子、環、步搖之類的果然不同凡響,讓人一見便生喜,恨不得全數買下才好。
“這些都是我們新推出來的款式,還不曾正式對外出售,謝小姐看看,可有喜歡的。”明六爺示意小廝將托盤放在几上,讓謝蘭亭仔細的看。
謝蘭亭挑出了三枝,一枝名曰蝶戀花,是銀絲掐花的鑲湖藍琉璃,價格不貴但勝在這款式輕雅簡麗;一枝名曰葉綾,只銀絲掐花換成了玉雕的花,玉製的花瓣間是四顆大小相一的翡翠珠子,翠的發綠的翡翠鑲在瑩瑩如瓷花朵間,恍若是一池最綠的湖水;最後一枝則是名曰鶯歌的,這枝以純金做簪身,配的卻是四顆血紅的的珊瑚石和二顆指甲片大的金綠貓眼石,那翠綠的貓眼石像貓的眼睛一樣,伴隨著光線的強弱而變化,靈活明亮,奇異玄妙,惹人喜愛。富貴大氣的讓人望之生畏。
謝蘭亭略一思索,指了那枝鶯歌道:“六爺,我要這枝。”
明六爺笑了點頭,示意小廝去拿盒子裝起來。
謝蘭亭則讓繡荷跟了去結帳。
“六爺,蘇家二小姐可曾來訂過什麼髮簪?”謝蘭亭狀試不經意的問道。
明六爺笑著搖了搖頭,“這段時間不曾來過。”
謝蘭亭眉頭便蹙了蹙,忖道:難道蘇慕雲缺銀子來不起?還是她另有打算。這麼一想,便笑吟吟的看了明六爺,“六爺,你這好的都給我看了吧,可別把好的藏起來,把這些差拿出來糊弄我。”
明六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