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觸及厲長鈞面帶耀眼的微笑後,竟然在心底不自覺同意了對方的說法。
確實帥啊, 沒毛病。
帥哥的自戀不叫自戀, 那是實話實說。
「不會, 並不,我不想。」來自謝辭的拒絕三連。
他冷著臉把厲長鈞從身上扒拉下來, 似是對自己這位新上任的大哥很是不耐煩, 卻又口是心非的任由厲長鈞攬著他的肩膀。
謝辭對厲長鈞關於兄弟之間的親密之意沒有絲毫抵抗力, 只有縱容。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早讀是班主任坐班,不能遲到, 哥可是真擔心你稀少的學分。」厲長鈞轉而牽住謝辭的手臂,示意他加快步伐跟上自己。
沿路沒兩三分鐘, 便能看見刻有二高名字的寬闊花崗巖和兩邊整整齊齊的電動伸縮門。
如果不是掐點玩命趕到學校的, 或者是雨天,校門內一般都會有站崗的學生和值班老師, 以及從沒換過人的學校保安。
厲長鈞眯眼打量這所歷史悠久的高中,校內教學樓皆為紅色風格,雖然師資力量始終有缺憾, 角落陰影裡存在黑暗,但還是處處洋溢著青春氣息。
這裡的學生,會學著大作家書中寫的那樣稱呼自己為紅房子少年。
他輕嘆,隨後鬆開了謝辭的手,站在謝辭身側與他一同前行。
*
「叮鈴鈴——」
張文慧堵在班級門口,叉腰跺腳,一邊往掛在教室後面的時鐘看去,一副要與遲到學生玩命的表情。
這個星期多少人被她抓住遲到了?
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今天她就要給這群小兔崽子一點顏色瞧瞧,這麼沒組織沒紀律,當她是死的嗎?!
後頭,厲長鈞正拉著謝辭夥同那些也快要遲到的同班同學拼命的往教室沖,一個個生怕被班主任抓小辮子。
響的雖然只是預備鈴,但是他們班出於班主任的特殊要求,有她值班的早讀必須趕在預備鈴前抵達班級,否則算遲到處理。
但厲長鈞哪裡知道啊!他還是第二天來上課,班上一個同學聯絡方式都沒加,謝辭居然也沒跟他講這回事。
想想今早在路上自己拉住謝辭後悠哉悠哉的模樣,厲長鈞就是一頓無語。
他還真不想在第二天就遲到,然後被張文慧講到爸媽那,即使不是什麼大事,純粹是出於臉面問題。
厲長鈞接受了原身記憶,他也就成為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原主,遵從人設,為其做到完美是他應該達成的。
如果沒達到,他會覺得不妥。
「你心真大!分還要不要了?」厲長鈞趁著奔跑的間隙,轉頭對身旁同樣跑步的謝辭喊道。
謝辭則回喊了一句:「我忘了!」
居然還真是這樣!算了,他現在說也沒用。
回答的倒是挺乾脆利落,看來只能他以後多監督了。
張文慧遠遠便看見向這邊衝來的幾個小兔崽子,她拍著身後的門板就是一通震天響,警告道:「你們幾個!早讀遲到很光榮啊?」
「還不過來罰站!」
包括謝辭和厲長鈞在內的五名學生甫一趕到,便像慫透的鵪鶉一樣在走廊立正站好。
她跺跺腳,在他們面前來回走動,然後在厲長鈞身前停下了嚴肅的腳步。
「我昨天是不是沒跟你說早讀要以預備鈴為準的事情?」張文慧緊緊盯著他,仔細回憶昨天帶走厲長鈞後的種種事情。
確實,她沒說。
人家才第二天來讀書就為早讀的事情被罰站,確實不太妥當,她點點頭,準備讓厲長鈞進去早讀:「那你回座位上吧,進度可以去問問課代表。」
「不了老師,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