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生母親在勉強生出龍鳳胎後便大出血死去,而留在襁褓裡的他則被人買通醫生和護士調換。
此後,謝瀾一生的坎坷便開始了。
有預謀作案的人怎麼可能會好好待他,隨手便賣給了一位因為丈夫家庭暴力而生出死嬰慌張害怕的女人。
一開始男人還顧忌著是自己的兒子沒下狠手,後來謝瀾五六歲大時便無所顧忌動不動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而女人性格懦弱只會在捱打的時候推他出來,可沒體會過真正被愛的謝瀾卻頑強堅持了下來,發自內心的可笑的想要去保護自己心中的母親。
但事實上,屬於他的愛被人頂替,他認為愛他的母親其實虛偽又懦弱。
第3章 初遇
後來女人再次懷上了孕,只不過這一次的她母愛爆發,想要保護自己肚中的孩子,因此咬牙逃離了這個家,卻獨獨留下為了保護她深受折磨的謝瀾。
在舊街邊被時代遺棄的電話亭裡,謝瀾拿出拼死保護的硬幣撥通了心裡深藏的電話號碼,卻被不耐煩和隱隱心虛的女人告知了真相。
他不過就是個被拋棄又被買下的棄子罷了,他的存在可有可無。
隨後心懷愛意的謝瀾死在了那一個寒風刺骨的晚上。
他開始不擇手段拼命往上爬,不惜背負卑鄙的罵名也要獲得成功。
最後謝瀾成為了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他獲得了夢寐以求的成功,但是失去了想要守護的心。
在歷時多年尋找賣掉他的人後,他得知了一切,包括被調換的人生。
可是已經身處絕望中,患有重度抑鬱症的謝瀾再沒有力量去揭穿真相,他自殺於30歲,不用去面對人人皆拋棄於他的絕境,在人生坦途剛剛起步的時候,他的一切都走向結束了。
而被掉包的人代替他擁有了愛他的家人和本應屬於謝瀾順遂富饒的一生。
事實被掩埋於黑色的灰燼裡,燃燒為灰燼的屍骨永恆難眠。
厲長鈞從世界線裡回過神,再次看向站在舞臺上的謝瀾,他缺乏營養的身體難以撐起寬大的公主服,因此並沒什麼美感甚至看著有些滑稽。
此刻他正一字一句僵硬的背誦臺詞,時常跟不上其他人的表演。
在表演結束的時候,逃竄到附近作案的綁匪會綁架一個富人家的小孩,準備拿到錢財後撕票跑路。
而謝瀾和其他一些共同演出童話劇的小孩則會因為剛好撞上綁匪綁架現場,被一起帶走。
零零年代的國家不過才稍稍起步,緩慢恢復生息,法案的完善也並不全面,因為刑警及警察的缺乏因此難以做到迅速出案,這也就導致了作案搶劫的猖獗。
謝瀾這一類明顯拿不到什麼贖金的小孩會在半路上與大部分綁匪分開,然後由兩個綁匪囚禁看守。在綁架的富人孩子被撕票的同時,賣往偏遠地區或者大山裡去。
這樣多處作案的行動也增加了警察工作的困難程度。
後面謝瀾會因為那身公主裙和瘦弱的身體被認為是女孩子,他長著一張就算是營養不良也能透出秀麗的骨相。
恰巧的是,兩個綁匪戀/童。
綁匪本身沒什麼良知,再加上發現謝瀾是男的後,自覺被壞了興致,便怒上心頭便他打到休克。
然後隨手扔在了倉庫附近人跡罕至的小山林裡,打算任由他被蚊蟲蛇鼠叮咬,受盡折磨而死。
如果不是謝瀾因為長年遭受家庭暴力,懂得一些防衛姿勢,或許他真的會長眠與此,更不會有後來黑暗的遭遇了。
時間越來越臨近晌午,風漸漸停下了腳步,快去變得悶熱起來。
厲長鈞摸向口袋,原生家庭很愛他,為了安危問題改裝了手機,因此它具有定位功能,現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