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惱道:“你就不能先關心一下自己嗎?非要詢問別人?……她死不了,不過呆滯無神,不言不語,跟死人差不多。本宮怕她再做出什麼,便將她綁在床柱旁。”
“恩,那就好。”天瀾道,“依我推測,桐影很可能是中了魂蠱或是身蠱,能控制她的思想或是行動。如果只是身蠱倒是好辦一些,但我想她最可能中的是魂蠱。魂蠱的解除辦法只有兩種,一是施蠱者自願幫她取出蠱,二是施蠱者死亡,蠱蟲沒有了操縱者,自然也會消失。”
冰蝶哼了一聲,道:“還有第三種,就是直接將那女人殺了了事!”
天瀾搖搖頭,他對冰蝶的嘴硬心軟深有體會,知道她不會那麼做的,道:“魂蠱盤踞在她的大腦中,不但可以隨時操縱她的行為,更能瞬間置她於死地。所以為她解除蠱乃是當務之急。”
冰蝶大為不滿,道:“什麼當務之急!當務之急是你的傷!那女人對你用了什麼暗器?怎麼才能取出來?”
天瀾默然片刻,解釋道:“我中的是九極透骨針。它藏在我的右肩中,你我都沒有辦法取出。”
“沒有辦法取出?那怎麼辦?你會怎麼樣?”冰蝶關切道。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居然能用如此緊張的口吻關心一個人,和她以前虛張聲勢的語氣相去甚遠!
天瀾道:“不會怎麼樣的。頂多是右臂血脈封死,無法用劍。”
“不能用劍?!”冰蝶從第一次見他開始他就是拿著劍的,所以她根深蒂固認為天瀾就是用劍出身!不能用劍,對他來講那是多麼大的缺憾啊!而且看他剛才痛苦的模樣,她就知道這九極透骨針絕不像他說的那般輕鬆。
一般的常識她還是有的,如果血脈被徹底封死,長時間下去他的手臂就會壞死!那暗器若是長時間在他體內也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至少他會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到底怎麼樣才能取出來?一定有辦法的!”冰蝶現在都顧不得再掩飾自己的心情了,急不可耐地說道。
天瀾看她如此著急,不好隱瞞,道:“只有一個辦法,用九極磁鐵!”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九極磁鐵是與九極透骨針相生相伴的一種同屬性材質磁鐵,非常罕見。只有用九極磁鐵才能將九極透骨針吸出來,但是我並沒有九極磁鐵。”
冰蝶眼前一亮,道:“我們沒有,但是那個下蠱的老頭肯定有!這暗器就是他的,他肯定有那個九極磁鐵!”
對於她這個猜測天瀾倒是不否認,他也認為莫軌鷹帶著九極磁鐵的可能性極高。可是要想從莫軌鷹手中奪得九極磁鐵,談何容易啊!
他嘆了口氣,道:“那蕭月呢?他陪在桐影身邊?”
冰蝶道:“沒有,那妖狼走了。他雖然不清楚你和那女人到底怎麼了,但他知道要解除你們的危機,還得從那老頭身上下手,就去找他了。”
“什麼?”天瀾一聽,更要掙扎起來,“他實在太莽撞了,他根本不是莫軌鷹的對手,孤身前去豈不是送死?”
冰蝶不敢太用力制止他,急道:“你就算找到他也沒用,難道你想陪他一起送死不成?你現在既不能使用你的琴,也不能使用你的劍,如何能對抗那個強悍的老頭?!”
天瀾已經穿上靴子站起來,雖然右肩的痛楚很強烈,但是他這十幾年都是忍死強活過來的,對痛楚已經很習慣,抵抗力也不是常人能及。如果是別人中了九極透骨針,不死也動彈不得,但是他卻可以勉強維持正常的行動能力。
他手捂著右肩,右臂軟軟垂在身側,道:“我不能躺在這裡乾等著別人來救。或許你不知道,我其實不是一個琴師,也不是劍客。我是一個風術士,只要我還能使用我的術法,那麼我的實力就還在!”
冰蝶攔在他面前,道:“即使是這樣!但是你才剛剛醒來,身體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