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從泥堆玩耍過後的樣子。
他盯著天瀾幾人,似乎很是排斥,叫嚷了幾聲,然後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就向他們丟去,同時大喊道:“滾出去!滾出去!”
天瀾用手彈開飛來的石子,這麼一個普通人扔的石子自然半點威力都沒有,不過他的態度倒是令人在意。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男孩再度抓起一把石子,叫嚷著一些意義不明的話,好像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趕出村子。
南宮奎在後面弱弱地說道:“那個……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是走吧……”
桃兒不高興地撅著小嘴,道:“哼,沒禮貌的破小孩!不理他,我們走。”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等,請等一下。”
從村子裡面走來一個花白頭髮的老人家和一個瘦高男子。瘦高男子不顧那個男孩的反對與掙扎,將他從背後抱起,硬是把他帶走。
那個老人顫巍巍地倚著柺杖,誠懇道:“真是抱歉,小孩子不懂事,無禮之處請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葉逸道:“這個倒是無所謂,本來就是我們不請自來……如果你們不歡迎外人的話——”
老人打斷道:“不是,我們並非不歡迎外人,只是……唉,一言難盡啊。我叫王凱,目前代理村子的主要事務,如果你們不趕時間的話可以到我家來坐坐,我再詳細說與你們聽。”
天瀾他們對視了一眼,決定了解一下情況,至於是否要參與其中可以容後再議。
他們跟著老人向村子走去,事實上剛走兩步就看到一個村人急匆匆地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呼……呼……老凱,不好了,小康他……”
老人王凱一聽就變了臉色,來不及和天瀾他們解釋,跟著那個村人向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去。天瀾他們自然也要跟上,很快就能知道這個村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幾人來到了一個房子中,看到的是一個渾身發黑的中年躺在床上哀嚎,床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嚎啕大哭。
天瀾注意力集中在那個中年身上,經驗相當豐富的他幾乎是一瞬間就發現了這個人的問題。因為這種黑色不是風吹日曬的黑,而是一種類似屍斑的黑。這種黑幾乎遍佈了他的全身,一般來說要是中毒的話早就已經毒發身亡了,可偏偏他還活著,甚至神智還基本清楚。
老人王凱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康啊……”
那個年輕人竟一頭扎進老人王凱的懷中哇哇大哭:“凱叔!我老爹他……他……”這個年輕人名叫王康,他的父親名叫王健,說起來他們與王凱還算是近親,平日裡關係很好。
葉逸實在不明白這情況,低聲向引路的那位村人問道:“這是?”
村人含淚哭訴道:“我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最近幾天接連有人莫名其妙倒下,過三兩分鐘便開始渾身發黑,然後就一直一直痛苦地呻吟著,不分晝夜。大概五六天吧……五六天之後他們才會……才會……斷……嗚嗚……”說到一半他已經說不下去,泣不成聲。
葉逸等人皆露出吃驚的表情,南宮奎顫抖地低聲道:“這……難道是……瘟疫?”
“瘟疫”這兩個字一說出,在場的人無不打了一個寒戰,長生村的幾個人更是滿面死灰。在普通百姓的心中,瘟疫可以說就是死亡的代名詞,不,甚至說比死亡還要可怕,是“滅亡”!整個長生村兩百餘人將無一倖免!這是逃不掉的,比起死傷百萬的戰爭更讓人害怕!
天瀾是唯一神色不動的人,他輕聲道:“看來是的,瘟疫。”
“不——!”趴在床邊的年輕人王康哭喊道,“不會的!不是瘟疫!不是瘟疫!老爹他、他只是病了一下,很快就好的啊!很快就好!明天早上他還會早早起床,把我從睡夢中搖醒,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