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袍血族輕聲自語,連袍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只能看到他暗紅的雙眼中裂開般的雙瞳。
“跟我走!”
黑袍血族拉開了寬鬆的帽子,露出了雙瞳,一片血霧的雙瞳中似乎隱隱刻劃著一個特殊的古老陣式,如同兩條遊動的蝌蚪一般。
原本兇悍無比的白虎突然萎靡了下來,雙瞳擴散,慢慢地跟上了前方的黑袍血族。
“活血才有功效,這頭白虎若死了就可惜了。”黑袍血族悠然地走在叢林中,他的聲音無比蒼老,但面貌卻是中年模樣,凌亂的金色長髮,剛毅寬闊的臉龐。
安第斯山脈以獸類繁多出名,有一話最好地形容了這條山脈。
行一步遇百獸!
然而黑袍血族卻是輕鬆無比地走了十幾里路竟是連一頭野獸也未碰到,反倒是他所過之處,連樹上的鳥兒都驚聲四起,要知道他走路可一點聲音都沒有的。
這就是高階血族的氣場!
就這樣,黑袍血族在前白虎在後,一人一獸行了二十里左右的路程,終於來到了一個簡陋的木屋前,在木屋百米左右黑袍血族停了下來,左手食指中指相扣,口中低語“開”。
然後向前走了過去,當白虎也踏入木屋百米之內後,他再次輕語“合”。
隨著黑袍血族簡短的一個字,白虎暴露在木屋百米之外的長尾像是被無形的刀切斷了般墜落地面。
受了刺激的白虎立即瘋吼起來,黑袍血族只是回下頭,說了句“好玩”瞪了白虎一眼,白虎又恢復了寧靜,默默地跟在血族身後,任由斷尾處血流不止。
近30個平方的木屋中沒有任何裝飾和傢俱,只有一個寬大的木桶和一個蹲在角落中不停發抖的女孩子。
木桶中盛滿了紅色如血的液體,而在血液中則浸泡著一個面目清秀,黑色長髮,閉著雙眼,左臂只剩下一半的少年。
黑袍血族看了眼躺在木桶中昏迷不醒的少年,眼中流露出一絲愁暢。“呼,真不知道這種方法到底有沒有用,兩年時間了,竟然還沒醒來。”
輕輕地撫了下桶中少年的臉龐,黑袍血族原本柔和的目光在轉向角落中女孩子時立即變得殘忍、兇狠起來。
“丫頭,過來。”黑袍血族冷聲說道。
角落中的女孩子沒有絲毫反應,反而更加緊縮在角落中,渾身抖的更加厲害。極為害怕。
黑袍血族只是一個跨步就來到女孩身邊,一手扯著她黑色蓬亂的長髮將她提了起來,將她的頭硬轉向了自己。
女孩有著黑色的秀髮,黑色的眸子,一副帶著稚氣的可愛面容,她的臉上淚水不斷落下,眼神中散發著祈求和驚恐。她張開嘴想說什麼,卻只有哭聲。
她竟沒有血族的獠牙,而且她的其它特徵也表明了一點。
她是個人類。
“給他換血!”黑袍血族看著女孩的眼睛說道。
女孩迎上黑袍血族的眼睛之後,忽然停止了顫抖,眼淚也瞬間止住,她的瞳孔失去了色彩,變得如同木頭,口中呢喃道:“是!”
黑袍血族將女孩放下,女孩就提著一個小木桶走到屋中大桶旁邊,開始將桶中如血的液體一桶一桶地提到外面倒掉。
大桶中的液體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光著身子的少年躺在桶中。女孩對著少年的身體,沒有絲毫少女該有的羞赫,眼神依舊空洞。
黑袍血族走了過去,白虎跟在他的身後,當白虎的腦袋伸向木桶後,黑袍血族的手輕輕地劃過了這頭一米多高的白虎的脖頸。
鮮血汩汩流出,流入到木桶之中,而白虎卻始終未動,直到它流盡最後一滴血倒下之後,它的雙瞳依舊毫無色彩。
白虎的血很多,鮮血再次浸滿了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