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麼年輕的月姬阿姨,在看看眼前這個男人,感覺上總是有些奇怪。但即
使是老夫少妻也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和我無關,我此刻還是要注意給他留下一個好
印象為好。
“雪叔叔,你好!”我儘可能用一個自認為很陽光的笑容打了個招呼。
他居然沒有轉頭,只是看了水中我的倒影一眼,淡淡說道:“月姬應該沒有你
這麼小的朋友,你是小櫻的朋友吧?可惜她不在家……”
“是的,這個月姬阿姨對我說過,不過她說或許雪姐可能晚上會回來,我想在
這裡等到晚上,不會多打擾的……”因為對方一直沒有看著我的眼睛說話,我的心情
放鬆了很多,說話也流暢了不少。
不過雪姐的父親並沒有回我的話,只是全神貫注的看著水面,甚至連眼睛都不
眨一下。
我被撂在那裡,想說話卻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不說話又覺得有些尷尬,頓時
有些手足無措,只好在一旁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在上面,呆呆的和雪姐的父親一
起看著水面。
靜坐發呆其實是我的長項,我有過頭腦一片空白髮呆兩小時的記錄。儘管風葉
稱這種白痴似的舉動為冥想,據說還可以提高精神力,但我始終覺得這無聊的行為
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唯一的一個作用就是可以在極度空虛的時候打發多餘的時間。
此刻這個長項終於派上了用場。
也不知就這樣過了多久,雪姐的父親動了一下,忽然抬手遞給我一根魚杆,依
舊沒有轉頭的問道:“釣魚嗎?”我這才從茫然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歉意的搖搖頭
道:“不了,我從小就對這種鍛鍊耐心的活動有點牴觸。”
“其實我並不是喜歡釣魚,只不過是釣魚會讓我想起很多以前的美好回憶而
已……”雪姐的父親忽然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這個時候月姬應該開始做
午餐了,麻煩你過去跟她說,我沒什麼胃口,就不要帶我的那一份了,免得浪費。”
我坐在他身邊一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好不容易得到一個離開的理由,立刻
如釋重負似的答應一聲,起身走回了屋子裡面。
扎著圍裙的文月姬正在廚房裡面洗菜,看到我進來趕忙走了出來。我將剛才雪
姐父親要我傳的話一個字不差的說了一遍,文月姬似乎想到了什麼,有點慌張的跑
到客廳的古董架旁,開啟了上面的一個小盒子,瞬間臉上閃過一絲幽怨之色。
“月姬阿姨,出了什麼事情嗎?”我也跟了過去,遠遠的就看到她手中拿著的是
一個黑色的首飾盒,不過裡面確是空的。
“沒什麼,我差點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雲生他是不會吃飯的,一年之中
只有這一天……既然他不吃,我們兩個吃好了。”文月姬重新放好了首飾盒,對我笑
笑走進了廚房。
不過我能看出她這是強顏歡笑,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麼事情。
“雪叔叔他信什麼教嗎?難道今天是齋戒日?”我有些好奇,或許是因為對方是
雪姐父親的關係。
“不,不是的,只不過……今天是她前妻的忌日。”文月姬勉強的笑了一下。
前……前妻?難不成這個月姬阿姨是雪姐的繼母?不對,兩人長得那麼像,雪櫻
肯定是月姬阿姨親生的……
“別胡思亂想,他的前妻很久以前就去世了。當年不顧家人的反對,二十四歲
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