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笑得和藹,一副理解的表情,“那我帶著暮色去玩咯~你繼續望著這面牆上進入你的舊時光。不過在大街上發呆真是太糗了啊哈哈親愛的原來你也玩行為藝術啊,怎麼我以前沒發現呢?“
事實上,千葉千歌女士雖然在外表上怎麼看都是大和撫子的溫和形象,內裡卻黑的洗不乾淨了。
被母親這麼一打岔,父親就算再怎麼悲傷都統統見鬼去了好麼?
習以為常地看著一直以謙謙君子示人的父親頭頂黑壓扶著牆思考人生的意義,雖然沒有跟母親同流合汙落井下石,暮色還是默默地為敬愛的母親大人豎了個大拇指。
於是他們一家三口繼續開開心心地在荷蘭待了半個月,將父親以前的足跡都走了一遍,才意猶未盡地上了回日本的飛機。
“以後會告訴你的,你父親對這個國家的遺憾。”
整個後背被母親環住,暮色看著父親出神地眺望遠方,背影是她所未看見過的蕭索。
每個人都會留有遺憾,只是看會有誰將遺憾留到最後。
回到日本之後,暮色按例去了一趟醫院,卻被告知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訊息。
“出院了?”
“嗯。半個月前的時候她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護士山田翻著手中的記錄,手指在一點,“連醫生都說是奇蹟呢,居然完全康復了。”
完全康復了嗎?暮色緊皺著眉,總感覺有哪裡不對,但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清楚。按理,她是應該開心的啊。
“不過,她好像失憶了。”
“失憶?”
腦子迴盪著這個陌生的詞,暮色緊蹙的眉一直沒有松下的痕跡。
雖然結果是好的,但是事情的經過卻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可控制的範圍。這是困擾暮色的原因之一。
而另外一個,是黃瀨······
“前桌,我遇見了一個很好玩的人喔~你應該也認識的!ps:訓練真的好痛苦啊嚶嚶嚶前桌回來給我帶蛋糕好不好嘛~”
“前桌,我現在才發現,一個人居然可以有趣成這樣,真是太搞笑啦啊哈哈!綠間氣到臉都綠了,綠油油的好搞笑(/≧▽≦)/”
“嘛嘛前桌,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好想讓你和小然認識一下,一定會很有趣的<( ̄︶ ̄)>”
“今天發現,會罵人能打架的女生真的好帥(*^…^*)嗯遠山的話,我得先後退兩步·····”
······
隨後的簡訊裡,黃瀨都有提到一個女生。一個她不認識的女生,卻以最快的速度佔滿了黃瀨的空餘生活。到底,是誰?
暮色抿了抿唇,心裡不知名的不安在慢慢擴大。
過了幾天,全中決賽,暮色如約而至。
這是暮色第一次觀看正式的比賽。她與遠山坐在黃瀨特意留下的位置,靠近球場,位置極佳,能全面地觀看整個球場的動態。
“這種氛圍,真是讓人熱血沸騰,”遠山很有興趣地看來看去,受周圍那種火熱的氣息的影響,她整個人的興奮點急急上升,“果然籃球是一個奇妙的運動!誒,暮色?暮色?”
“嗯?怎麼了?”猛然回過神的暮色眼裡殘留幾分愁緒,秀雅嬌豔的小臉上,似乎比平時少了幾分氣色,“抱歉,雅美。”
“不,暮色,你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近來在忙什麼嗎?”拉了拉暮色的袖子,遠山有些擔憂,“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整個人散發一種疲憊的訊號,眼眶下還顯著淺淡的黑青,真的沒有問題嗎?
“雅美,”斟酌一番,暮色帶著少許懷疑,提問,“你說一個人失憶會變成怎麼樣?”
“誒?失憶?”
“淺倉霜醒來了,但醫生說她